尘溪有些惊讶,因为她记得许擎阳上次好像并没有这样说过。
但她知道,为什么许擎阳会这么说。
她眯着眼看着许擎阳,问道:“你想一个人去平城?”
许擎阳回看着尘溪,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只通过短短的一句话,便能了解自己的真实想法,这种感觉,就像认识了很久的老友,总是会被她看穿一般。
他无奈的点点头,承认道:“是,总得还是要回去看看,我一个人就行了,你比我强,也比我更合适带他们离开。”
尘溪的唇角微扬,看来老许还是那个老许,满口的忧国忧民,心系天下,骨子里还不就是一个把家庭看的比自己命还重的小男人。
不过,这点倒是和云书很像。
“那行,我也去平城,反正也顺路,但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责任始终是你的责任,而不是我的。”尘溪扫视了一圈众人,对着许擎阳说道。
扯到责任,许擎阳一愣,从昨天到今天,他还从来没想过自己肩上还承担着这样的责任。
他扫视过众人的脸,四个大兵,两个女人,两个孩子,一条狗。
或许是因为自己手里的枪,又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挂在肩上的肩章,从一开始,他就不知不觉地担上了这份责任。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很不负责任,即便他说了,从今天起他们就不是军人了,那他依然割舍不掉心中作为一个军人的那份沉重如山般的职责和使命。
守护七十亿中州子民,是他作为一名军人的责任。
守护八个中州子民,亦是他曾经作为一名军人的担当!
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许久不曾有过的豪情。
他要带他们离开,离开这个充满了血腥和腐臭的世界。
这就是他的责任!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尘溪说道:“好!那我们就一起去平城,如果实际情况太过危险,我们就立马改道天京,然后从天京试着走都临运河,从河道直下临安市。”
“对,都临运河可以走,另外,还可以试着从天京出海,顺内海往南,说不定可以绕过整个内陆,直抵南暮岛。”一直坐在一旁的张林补充道,作为一个地道的天京人,他的这条建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还有一个,你们咋都忘了!嗨……坐飞机啊!落霞市这破县级市没有机场,平城有啊,我们可以去平城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搭个飞机呢?”吴大彬一拍脑袋,是说忘了一个重要的交通工具,赶紧补充道。
“对啊!对啊!尘溪姐姐,你的剑会飞,是不是也会开飞机啊?”乔欣儿惊喜地拍着手问道,在她的眼里,仿佛尘溪就是无所不能的。
另外,长这么大,她还没做过飞机呢,看她那兴奋那样子,怕是很想坐一次了。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盯着尘溪,就好像她真的会开飞机似的。
尘溪白了众人一眼道:“我不会!”
……
说到尘溪的剑,所有人都很感兴趣,一个个地问着这剑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尘溪懒得解释,指派了郑柯和乔欣儿轮流给这几个大老爷们解释什么是灵气、灵力和灵根的问题。
刚听完两个小屁孩七嘴八舌讲完,吴大彬把头摇的像个巴郎鼓,直言太夸张,简直就是尼玛拍电影,不信。
一旁的张林和李艾佳表示附和,韦国强弃权。
唯有许擎阳和一直默不作声的李顺和陷入了深思。
这两个人,一个是当事人,一个是离得最近的人,自然最清楚那柄剑是怎么砍断了那只手的。
许擎阳是直觉,他相信乔欣儿和郑柯的话,否则,根本就不能解释这件事。
当然,还有昨晚尘溪和乔欣儿是如何毫发无损的从一楼进入到楼道里的问题。
他现在开始相信了,为什么尘溪先前会说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很多事情想是想不明白的。
至于李顺和,他倒是没有什么直觉,但他完全相信两个小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