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欠你的是我个人欠你的,但我不会拿公司利益来还人情,你要我私人做什么事都可以,但如果因为我的行为让公司的利益受损,我不能答应。”秦艳艳不假思索就回绝了。
安慕涵努努嘴,有些失望,但也在预料之中,要是随便就拿手里的权利来送人情,秦艳艳也就走不到炎临城身边这个位置了。
她是听何常御的秘书说这个竞标对何氏非常重要。
何常御的公司被炎临城夺走,现在他在何鹤轩的公司里,地位就有些尴尬,属于空降,现在的何常御迫切需要一个漂亮的开始,让公司的人对他心服口服,但是由于炎临城之前的打压,旁人都以为何常御是炎临城的敌人,争相跟着踩低欺负何常御,让何常御这个开始举步维艰。
所以,只要拿下这个竞标,就证明了何常御是有本事的,能够从炎氏手底下抢走这么稳的竞标,旁人也不敢再小瞧何常御。
要让何常御的公司从实力上赢过炎临城的公司,那是个天方夜谭,所以只能动用一些小手段了。
不过这件事是瞒着何常御的,全部都是安慕涵一个人筹划,何常御身边的秘书给她汇报当前的情况,供她来分析参考。
“你还不走吗?”秦艳艳拒绝完之后,见安慕涵居然还坐在这里,微微挑眉,“安慕涵,你该清楚我的原则,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改变。”
“我没让你变什么啊,难道我只是坐在这里也妨碍你了吗?围观一场竞标,学习一点经验也不可以吗?”安慕涵无辜地说道。
秦艳艳便不再搭理她。
竞标很快开始,有些公司忍不住先喊出自己的报价,然后报价层层往下减,毕竟价格战是个历经不衰的衡量标准。
很快一些小公司就支持不住了,他们本来利润就有限,材料的造价也高,要是再降低,只怕就维持不了工程的正常运行,自己也要辛苦白干一年了。
炎氏这一次的价格就稳得住,秦艳艳早已衡量好,拿下这个竞标,对家大业大的炎氏来说根本是不赚的,只是勉强能捞回来成本,但是如果这个竞标能够拿下,后面那一系列的工程都会由炎氏来主导,这个竞标算是一块开门砖,往后的价值会越来越大。
而别的公司,目前是无力考虑下一步的工程,也定不了炎氏那么长远的计划,只能咬着那一亩三分地死扣着。
“继续报价,我们持续跟,底线是三十亿。”秦艳艳端起来桌子上的咖啡悠闲地喝了一口,周围竞标的人每次看到那上面的价格往下跳一个亿,那心头就像是被针尖狠狠扎了一下,只有秦艳艳依旧悠闲,仿佛不是在参加激烈的竞标,而是在参加一场悠闲浪漫的茶话会一样。
“你一点也不着急吗?”安慕涵问,“虽然炎氏不缺钱,但是如果这个生意是赔本的,拿下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秦艳艳斜了她一眼,“昨晚上我们好像是一起去吃饭的吧,怎么这走一步看三步的眼光都没有,炎氏就算是赔本开发,也赔得起,再说了,这个工程拿下,不说钱,它本身所具有的实力意义就已经够了,炎氏只要一展现自己独一无二的开发水平,那么以后所有的基建工程都能被我们拿到,同样的价格,我们能给他优于成本五倍的成果,而其他的公司,只能勉强完成任务,你觉得以后再有这样的工程,他们会选谁?”
“无非就是以大欺小,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安慕涵撇撇嘴。
她并非商业天才,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她都只能看得个一知半解,面对秦艳艳的嘲讽,安慕涵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秦艳艳笑了,“安慕涵,市场是很诚实的,没有以大欺小,只有优胜劣汰,如果何常御这一次能取得令人惊艳的成绩,不管何氏再小,旁人也不会小看他,而他也很有可能借着这一次东山再起,但是如果他做得一团糟,那么市场一定会把他给淘汰出去,曾经的炎氏就是从这一堆死掉的公司里杀出来的。”
炎氏的创业史是本厚厚的书,中间发生了许多的曲折,曾经她也很有兴趣听炎爷爷讲这些,但都是只是当做故事来听,如今想想,炎氏最初不过也就是个小建筑公司,能达到现在这个成就当然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