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都是烟草的味道。

他碾了碾地上的烟蒂，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都是紧绷着，忽然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已经深夜了，虽然顾霆御派去的顾家军不敢懈怠，但是这会儿多少有些困意了，但顾霆御一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个的瞬间清醒。

“她今天有要出来过么？”

顾霆御的嗓音哑着，不知道是心思深沉的原因还是因为抽多了烟的原因。

“没有，萧小姐一直安静地待在房间里，没有提出来离开过。”

“有没有喊叫过？”

“也没有。”

“有没有让你们来找我？”

“没有。”

顾霆御每问一个问题，顾家军的神经便抽紧了一分，说不出来的紧张。

他们总觉得这会儿的督军比起战场上那个杀敌的督军还要可怕。

多少敌人畏惧他们督军，可这会儿，他们自己都感到害怕。

顾霆御闭了闭眼，抬手推开了门。

一进去，他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萧美人。

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窗边的小茶几上摆了饭菜，但显然，饭菜没有人动过，现在看起来也已经是凉掉了。

顾霆御抿了抿唇，回头吩咐人，“去准备新鲜的饭菜端过来。”

随后，他反手关了门，抬腿走进去。

萧美人知道是督军来了。

督军气息冷冽，又带着一种煞气，而此时会进自己房间，还是从门口推门进来的人，除了督军外，不会有别人了的。

“为什么不吃晚饭？”

“没什么胃口。”

其实是萧美人想事情太入迷了，一眨眼天都黑了，转过脸时饭菜是凉的，她看着荤菜上面漂浮着的一层油花，这下是真的没了胃口。

“你想吃什么，可以让人做。”

顾霆御的声音冷硬，似乎没什么感情。

“督军难道吃了么？”

萧美人回身，轻轻靠在窗上，盯着顾霆御看。

顾霆御的薄唇抿紧了，没说话。

萧美人也没说话，她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

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着，尴尬却没有随之而来，有的只有暧昧。

此时很安静，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都是暧昧升温的原因。

萧美人皱了皱眉，觉得不应该这么沉默下去。

“督军，你爱我么？”

萧美人心里顿了顿，这个问题便冷不丁抛了过去。

这是她从没想过的问题，她一直忽略了的问题。

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她不应该去爱上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