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无垠的非洲大陆上,炙热的阳光晒得人能脱了一层皮。
小蒋喝了一壶又一壶的水还觉不够,直接举着矿泉水瓶子,将水从脑袋上浇了下去!
小蒋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在“滋滋”地冒烟。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小蒋身边很多人都开始叫苦不迭。
“谁让你们当时没想好就来了呢?”也有人在一边说风凉话,嘲笑这些吃不起苦的同伴。
“谁特马想到真会被分配非洲来啊!!!”
“就是,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现在还遇到这种事!”
“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啊?这是把我们就这么丢在这没人管啦!”
“大家再忍耐一下,我已经和附近的基地联络过了,基地的工作人员正巧出任务,有车外派在我们附近,我刚刚看了卫星地图显示,他们的车应该没多久就能到达我们这儿了。”
安慰大家的是这个团队的临时负责人。
这个团队,由十几名成员组成。
其中每个人无不是国内各家顶尖医院和各个领域的医学高端专家。
他们会远行万里,来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环境又恶劣,甚至在行车途中车还抛锚,被困在无边无际的非洲草原的荒地里,就差被非洲大陆炙烤快要成了腊肉,是因为国内一个医疗援助项目。
这个项目从十年前开始在国内启动,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超过三十几个国家地区开展过和医疗援助相关的活动。
当时发起人是谁早已无从考究,项目运行刚开始所有的资金来源都是一个匿名的基金会。
后来因为该项目的成效显著,得到了很多国家元首社会各界组织的认可之后,各种非盈利组织和个人参与渐渐参与进来,才把这个小项目进行了扩大。
除了出钱的,就是出力的。
医疗援助项目的参与者,全都是自愿报名,项目组织方对报名人员的审查非常严格。
必须是在自己领域内有一定能力和成就的才有通过资格审查的希望。
虽然是义务性质的活动,审查严格,条件艰苦,但每年还是有很多医疗界大佬参与。
当然除了这是个与国外优秀学者交流学习的机会,可以去往多地方充实自我之外,还有更实惠的一点,那就是通常参与过这个援助项目后回国的精英大佬们,会因为这个项目而给自己镀上一层金。
这就是一个名利双收的事情,所以国内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要参与进来。
今年报名的人是往年之最,因为据说今天的项目,不管是项目津贴还是技术职支撑都是前两年的几倍,看来在十周年之际,是想要搞一波大的操作。
由于报名的人太多,国内很是经过了一番筛选,经过各项资格审核,考察讨论,层层挑选,在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之后,才终于敲定了这支团队。
但这个医疗援助项目有个特殊的规定,那就是在决定好团队人员之前不会透露下一个援助目的地。
大家原先觉得按照前几次的经验来看,无非是比较落后的国家,最长去的是欧洲小国和东南亚一些地区。
可谁也没成想,这一次竟然是“援非”!
非洲?对于这些在国内养尊处优,大部分只是为了去外面“见识见识”的文弱医生们来说,那就是个去了就有可能回不来的地方!
别说条件什么了,就是体质差点的人,喝口当地的水都能丢了命!
“救命车什么时候来啊?”
“就是啊!不会没人管我们了吧!”
护送医疗队前往医疗基地的大巴车在中途抛锚,领队只好求助于离他们最近的某个动物保护区基地。
幸好他们之前派出去的一个团队今天任务结束返程,距离他们不远,能先将他们捎回离这里最近的一个营地,等后续医疗站再派车过来。
正在众人等得不耐烦时,在远处扬起的尘土中,开过来几辆吉普车。
领队赶忙跑上前,用力挥舞着手里的帽子。
为首的第一辆吉普车刹车时再次扬起一阵飞天沙土,惹得众人猛咳不止。
后续的车都紧跟着停了下来。
坐在第一辆吉普车副驾驶上的人,探出头扫了眼站在大巴车旁医疗小组的人。
“一辆车坐三个人。”交待外就用手里对讲机通知后面两辆车的成员。
领队赶紧安排大家上车。
所有人都坐好后,吉普车再一次上路。
最后一辆吉普车最大,是七人座。
除了司机和副驾之外,医疗小组的三个人并排坐在了中间。
三个大男人,脚下还堆满了几个大包,吉普车又是颠簸飞驰,司机根本不考虑坐车人的感受。
于是坐得这些年轻医生们叫苦不迭。
小蒋对身边的人小声嘀咕:“干嘛不让我们坐后面一排啊?”
“后面好像有人。”
“有人?”小蒋往后瞄了一眼,只见后排空荡荡的,疑惑道,“哪有人啊!”
“我刚才上车时看到有个人躺在后面。”
“躺着??”小蒋被吓了一跳。
毕竟是在一个以自己的知识层面所知甚少的地方,所谓的“躺着”一个人,按照这里的惯例,一般是活的还是死的呢?
小蒋再小心翼翼地看向前座。
只见司机和副驾上的人全都蒙着口罩戴着大幅墨镜,一路上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更是难以窥探他们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