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来到县城,就请王伯找了几个工人,张罗着店的装修,小丫就坐在柜台那里认真地写着自己的名字。
忙了一天,该装修的已经装修好,该改造的也改造妥当。一切完毕,就带着几个工人就去了市场,买了些桌椅,花木,还有厨房用具,又去了织衣房,订了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还订了几鼎厨师帽。又去铺子逛了逛,再添置了几床被褥,这店开在这里是要个人在这里看店的。
这一下来,四十两银子就去了,还有十两银子。大丫给王伯二两银子,安排他与这些工人们将这些东西都给带回去店里去,要王伯给这些个人一人五十文工钱。
大丫便带着小丫去给家人一人两套新衣服,他们也升级成老爷夫人了,这没有身新衣服,岂不是寒酸。
再去药店抓了些药,去店里打了个招呼。
“小姐,什么时候准备开业?”王伯看到这店装修如此的精美,也吃过大丫的关东煮,心里甚是期待。
“好,最好要等个四五天,这些漆都还没有干,改天我在那些香草来熏熏,这油漆味儿太重了。”大丫说着抬头看着那还没有干的漆。
“得嘞。”王伯淡笑了笑,“街头有个算命的,我去请他看个吉利的日子,我们就准备开张吧。”
“成,那就辛苦您的王伯。我先回去了,这店你就帮着看一下。”
“放心了,小姐,这可是老汉的家。”王伯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回到村子,天也已经黑了,一进院子就见李见在捣农着草药……
“姐……”小丫那‘夫’字还没喊出来,就被大丫的手将嘴给堵住了,这小丫头倒是和自己一条心。
“我看看你今天到底有没有偷懒了。”大丫将手背在背上衣服地主婆的样子来到李见面前,猫着腰看着这些草药。
“你要一个大男人整这些,岂不是白费了?”李见似乎对大丫的安排有些不满。
“怎么,你这长工难道对我这主子还有意见不成?你不采药,难道你要做你的大少爷呀。”大丫蹲下身,手指着地上的草药,“错了,这是两种药,不能放在一起,不懂就要多问,知道吗?”大丫说着又将他们分开。
“那你以后可要看着点,要是我一个不小心给整错了,那可就是你的问题了。”李见故意逗趣。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些药也都是你和那冰山男的,你们一个没心,不识好歹。一个冰坨子,动不动就杀人的,死一个少一个,省得我瞎操心。”大丫没好气地一把将药搅和在一起,“明早自己煎药,分不出来那我就当你是自杀!”丢下一句话就进屋去了。
李见看了看大丫的背影,有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分出来的草药,又被这村姑给搅和在一起,这村姑还真是有些腹黑。
冰坨子……难道是那夜那男子,李见俊眉一皱,丢下手里的药草,走出了院子……
大丫躺在床上,这李大叔家怎么还不来退婚呀,不行,我得还要去给添把火,这爹娘都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是呀,你说这怎么就这么奇怪了。”
“莫非是大丫给克的。”
“嘘……”
何氏与李氏看了看后面扶着张大发的翠花。俩人小声地说着各自回家,大丫一出门就见院子里的人一个个挨着走了进来,而院子里的李见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
嘿!这小长工,他大爷的胆子倒是挺肥的,药也不分就跑了,死哪儿去了。大丫瞪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看了看,也不见李见的影子。哼,就是一个啊跑腿的!
“娘,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去都去了。”大丫过来一起搀扶着张大发进屋。
“唉!大牛家牛死了。”翠花低垂着眉。
“死啦?”大丫瞪着眼睛看着翠花,不至于呀,自己那点草药最多就是让那牛几日无精打采,怎么就死了呢?难道是在背后使坏想要害我……
“大丫,大丫,大丫——”翠花连续叫了好声,用手碰了碰大丫,她才回过神来,“你这是咋了?”翠花与张大发对看一眼,不解地看着大丫。
“爹,娘,那牛呢?有没有报官呀?”大丫忙问,要是报官了,那自己不就名正言顺地背上这黑锅了吗?
“牛都给你叔张罗着卖掉了,早晨的时候就阉当当的,一道中午就死了,这怎么说得气清楚呀,走吧,咋进屋,不说那些了。”这一说到这些,翠花总觉得这似乎是与大丫有关系似的。
……
大牛家……
大牛的母亲坐在椅子上愁着脸一语不发,李大叔也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水烟袋,眼睛看着那桌子 上的一袋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