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下了马车一看,一条席子上面,躺着一个妇人,眼睛都已经凹进去很深,看来已经死好久了。
“娘,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死了你……”那姑娘气不过来,一头就往墙上撞去。
“ 丫头!”一个老太太一把拉着他,“你这是干啥呀,年纪轻轻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大丫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系,一看,可不是嘛?这不是那韩氏的老婆婆吗?原来这就是那隔壁王家村。
“奶奶,奶奶……”那姑娘扑在老太太怀里。
“好啦,我们一起把你娘给安葬了吧,乖,孩子,起来,起来。”老太太将她扶了起来。
“妹妹,要不我给你娘卖口棺材吧。”大丫走了过来。村民们转头一看,大丫戴着面纱他们那里认得出来。
“梅花,她是谁呀?难道你……”老太太看着大丫,这穿着再怎么也是个有钱家的小姐,难道这丫头是卖身给他们家不成。
“奶奶,是这位姐姐救了我,我被人贩子抓去了。要不是姐姐,我怕已经……”没话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大丫拳头握了握,要不是那个人贩子,这姑娘的娘也不会死,真是可恶至极!回去一定要那家伙偿命!
“妹妹。”大丫拿出钱袋子,“让乡民们帮你娘卖口棺材,事情过了,要是没地方去,你就刚才那药铺来找我,我那里随时都欢迎你。”大丫说着就转身要走。
“等等!”此时一直手抓住大丫的胳膊,“我怎么看就怎么熟悉呢,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你呀?”老太太拉着大丫,三角眼盯着大丫看了又看。
大丫俏眉一抬,这老太太,认出自己来了,看来她对我的怨恨不小。“奶奶,您眼里真好。”微微笑了笑。
那老太太眼睛微眯,一把扯下大丫的面纱,“真的是你,扫把星!”老太太眼里全都是怒火,提起旁边的棒子就向着大丫招呼了过来。
大丫俏眉一抬,忙躲开,可是那高举半空的棒子却停在了半口。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大丫的面前,一直冰冷的胳膊死死抓着那老太太的手。
此时村民们一个个都提着棍子围了上来,那里来的野小子,竟然赶到村子里来撒言。李玉郎俊眉一抬,对他们不屑一顾。
“慢着!”大丫忙挺身制止,“他是朝廷命官,难道你们想造反!”大丫说着拽了拽李玉郎的胳膊,其实是怕李玉郎那火爆脾气把村民们给伤了。那些村名便嫁给受理李的棍子给放了下来,眼神一个传递一个的。
“叔叔婶婶们,他真的是个大官,要不是他带士兵将那人贩子抓走,我怎么能这么快就回来。”梅花也忙解释,得罪了官府谁都没好日子过。
“走,回去。”李玉郎淡淡地说着,便去了马车。
“妹子,你好好的安葬你的娘,有什么麻烦就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大丫个她嘱咐这也上了马车。
李玉郎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大丫理了理裙摆,偷偷笑了笑,这家伙,出手还真是个时候。
“冰坨子,你速度还挺快的。”
“想挨打下次就提前通知,我不会出手。”他冷冷一声说着拿起旁边的书,又在继续看。
大丫白了一眼李玉郎,死冰块,你才想挨打……
王伯的屋子一下子就空了,这还有些不习惯,平日晚上没事儿了,就和张老爷子喝点小酒,唠嗑一下这无味的狗屁人生,现在又是晚上了,他静静地坐在这空挡的院子。
“在等我这老哥子吧?”张老爷子手里提着药酒,那根水烟袋始终是不离身。
“呵呵……正想着我一个人要喝点什么来着。”王伯本是有些空虚的脸上乐得多了好几条皱纹。
“不是说你大侄子回来了吗?你怎么就不去和他一起呢?”张老爷子坐了下来,将那坛酒打开倒上。
“唉,老哥,你可是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忙得很,再说他那宅子那么大,真正想有好好说话的可就那么一个。”王伯抬起桌上的酒,微微呡了一小口。
……
两个老头又开始聊他们的平淡人生事迹。
“我也感觉自己以前都白活了,要不是丫头,我还不知道我多能干。”张老爷子呵呵笑着喝了一口小酒。
“可不是嘛,我要不是遇到丫头这孩子,我那里知道原来这医学是这么有趣,真是没白活。”王伯摇着手上粽扇子。
“呵呵呵……这人呀,老了就是要个知己,能说说这心里话的。”老爷子说着往烟斗里塞了点山烟,嘴巴含着烟嘴,一手拿着烟斗伸向蜡烛上,嘴巴就开始吧嗒吧嗒地吸着,不出三口,青青烟雾就从嘴巴里冒了出来。
“老哥子,来给我试试看,这啥味道。”王伯说着就伸手过去。
“得,给你也试试。”张老爷子说着便把烟杆递了过去。 王伯乐呵呵地接过烟杆,就往嘴里送,刚一口,就咳个不止了。
“不……咳咳……行……咳咳……”王伯一边摆着手,一边就把烟杆递给张老爷子。
“哈哈哈……”张老爷子接过烟杆,“老哥我第一次抽也这样,没事儿,以后抽多了就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