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
李玉郎坐在营帐中,闭着那双凤眼,忧愁着一张俊脸,心里默默念着‘苏……’。每每在心里唤她一次,就感觉心口痛一次,而她的身影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
“副帅。”此时,营帐外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
李玉郎睁眼抬眉,冷冷道:“进来。”
“参见副帅,已经准备完毕,就等富帅发令。”侍卫单膝跪地,拱手做礼。
“嗯,殿下那边可有消息?”其实人家想问的是县主那边的事,可这是太子的人,这样问不免会给自己招来祸事。
“回副帅,殿下那边还没任何消息,恐怕是县主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吧。”
侍卫知道殿下对县主的宠爱,当着下人的面也叫她小老板,也不知道这县主是给太子喝了什么迷魂汤,怕是把魂儿丢在那里?
身为一个太子竟然对一个女子这般的宠爱,况且他们还什么都没有,要是以后真有个什么,是不是殿下要被牵着鼻子走。
“哦?”李玉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他,好像这些事情与自己都是无关,“这县主也真够是可怜了。”他端起桌上一杯茶,悠然地喝着,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心里却是万分的难过。
“唉。”侍卫便是很是同情,好心上山采药,却被人杀害,还被化成……”侍卫欲言又止,感觉这死得太惨了。
李玉郎一只手藏在袖子里,那拳头已经将自己的手捏出血来,“下去待命,不得来打扰。”冷冷地说着,继续慢慢地品着自己的茶。
“是,属下告退。”侍卫拱手做礼,退了下去。出了营帐,回头看了看,怂了一下肩膀;冷血!大王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人了,还让他做警衣卫御史,老眼昏花!
待那侍卫出去,李玉郎那端着茶杯的手就开始在发抖,呼吸也急促起来。抖动着手将茶杯放在桌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这心真的好痛……
几个侍卫聚坐在一堆;
“你说警衣卫总使大人这是怎么了?”
“你们难道不知,其实他就这样子。”一个侍卫看了看他们这一帮哥们。
“就是,他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样子,冰块脸,难道你们没有听说他是万年冰山吗?哈哈……”
几个侍卫今天挨了一顿骂,也都是莫名其妙,他们虽然是太子殿下的人,但是太子不再,这里一切都得听从他的指挥不是。
“难道你没有看到,他们那边的人也和主子一样,时常拉着个脸,跟谁欠了他们一样。”
“得了,得了,什么样的主子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
“好了,你们就不要挑人家的刺了,你们没看到其实他们一个个都很牛,那天才几十个人,对付两三百个匪徒,竟然一个也没有受伤。”一个侍卫说着比着一个大拇指。
“在这里讨论什么呢?”秦刚拉着个脸出现在他们身后,侍卫们一个个赶紧站起来挺直腰身,一张严肃着一张张脸,“巡岗去!”白了一眼他们几个,转身走了。
“是!”几个侍卫异口同声回答,向左转,整齐地去巡逻去。
秦刚看了看李玉郎的营帐,这人架子实在是臭,不过能力倒是挺强,这一点他倒是挺佩服。还有就是他身边那个梨落,他们地位相差不大,那家伙脾气也不小。说得没错,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下人。
李玉郎红着眼睛在一张纸上画这大丫的画像,脑海里便闪现出与大丫在一起的画面,记得那时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一个胖胖的村姑,拿着一把小刀,划开一个难产孕妇的肚子,将里面的婴孩取出,又将肚子完好地缝合。没有崴脚也说自己崴了脚,自己将她背上山,问道美味就什么都好了……
想起她故意与自己作对的样子,李玉郎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苦笑,现在想要她与子作对也没有机会了。
那些种种,一次次地闪现在自己脑海,也一次次刺痛自己的心,要不是她,自己恐怕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
苏,我一定将那杀害你的人碎尸万段,此生没有你,那我李玉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此生我李玉郎只认定你就是我的女人,一辈子!
画像画完了,用手指沾了一点自己手上的血,将她那嘴唇图的艳红;可他看着画像上的她,心里的痛又在增加,‘噗’一口鲜血就从喉咙里冒出来,却被他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颤抖的手拿起画像,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默默地看着画像上微微笑着的她。闭上眼睛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将画像折起来,放入自己的胸怀里。
……
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