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窦逍躲避着他横飞的唾沫心里很是感慨,文科生的嘴啊,无坚不摧。
“看来,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我看不如就握手言和吧,这种事闹大了怎么都不好。”
许窦逍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后总结性发言。
对方阵营站起一位,满满的不服气:“就这么算了?那我的牙怎么办?”
无怪乎对方不满,学校的公费医疗已投保险独独不管补牙一项,他们认为这属于美容……
许窦逍不着痕迹瞥了一眼罪魁祸首,心想着,你还真是喜欢打别人的牙。左手看似无意的覆上自己受伤的脸,笑道:“同学,你下手也不轻啊。”
一瞬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那举着的右手食指上的华丽丽的戒指上,如果目光有温度,那么他的戒指已经被熔化成金属液体了。
袁本仿佛听到了空气中的声音。
原来是你伤了主席的脸。
是你呀,是你呀,罪无可恕。
全校女生的敌人,敌人,敌人。
他脊背发凉的在口袋把上面有着干涸血迹的戒指褪了下来。
跳进黄河只会更脏的某人投降了,退缩了,妥协了。
既然没有人炸刺了,既然大家都不想闹到学校上层惨遭处分,那么共识达成握手言和。
留在最后关灯锁门的袁本关心病号。
“诶,你怎么就贴个邦迪就跑,大夫没给你裹纱布。”
“没,太丑。”
“丑?等你烙了疤就美了,小心没人要你。”
事件完美解决的许窦逍心情愉悦,破天荒的调戏友人,他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笑得暧昧:“反正有你负责,怕什么。”
察觉到对方的僵硬笑意更胜,可某人下一刻爪子就揽上了他的腰,低低的笑着:“好啊,你让我怎么负责。”
许窦逍立即察觉了不对,果不其然余光扫到了在门口呆立的女生,他猛地推开袁本,笑得不知道有多尴尬:“咳,同学,有事?”
“哈,啊,恩,我东西,东西忘了。”
“哦,我们先走了,你关一下门。”
走出一段距离,他抬脚就踢身边一直窃笑的袁本:“你明知道有人还胡闹!”
“啧,没人的话我能看到主席大人难得的不好意思吗?而且,是谁挑的头?”
“……”
“喂,我说,你的脸还是裹纱布的好。”
“你内疚啊。”
“算吧。”
“那就补偿我,从今天开始到我好,中饭都你请了。”
“好……但,你还是裹纱布的好。”
“等下。”许窦逍停的突然,袁本差点撞在他身上。“你不觉得从刚才开始就少了点什么吗?”
“恩。”
沉默……
“古越……”
完美诠释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热血青年古越成为此次群殴事件受伤最重的人,此时此刻正躺在医院里被人遗忘。
当年的往事被古越掐头去尾,袁本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古少爷嚷嚷着让人评理。
程浅作为当年事件的见证人,不得不说句公道话:“确实是老许摆平的。”
“好,我不跟老许争功,但你把我忘在医院里头是不是事实?你是不是没良心。”
“我不是陪老许去上药了嘛。”袁本理直气壮。
“我没受伤吗?我不需要上药啊。”
“老许伤的是脸呀,万一有闪失怎么找对象。你这么阔绰,就算毁了容也不影响的。”
“你们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我有钱。”古越和他越逗越凶,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不着四六的时候,指着他的鼻子凶,“你就是……”
“我就是怎么样?”袁本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清明哪有一丝喝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