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记得明天老三到啊,你去火车站接他。
收件人:女魔头
放心吧,正说这事呢。明天见。
发件人:女魔头
明天见。
在袁本向青梅求助的时候,许窦逍也没闲着,拿水回来的古越换到了他旁边,偷偷的八卦。
古越挤眉弄眼:“你那个朋友怎么样啊?”
许窦逍唉声叹气:“不怎么样。”
“见着人没有啊。”
“见着了。”
“然后呢?”
古越见他没言语,猜到是出师不利,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还没进展呐,我跟你说太温吞了也不行,有时候就得快刀斩乱麻。”
“不是那么回事。”
“哎呦喂,老许,编号26那篇是怎么说来着,男人就是该强势一点,把她约出来,壁咚她,强吻她。她能亲你你就能亲她。”
“谁亲谁了?”袁本发下手机刚好听见一个尾巴,自然的发问道。
本来在当事旁边就尴尬的要死的许窦逍被古越的亲来亲去搞得满脸涨红,再被袁本这么一问,只想消失在空气里。
“没谁……”
“是老许……”古越瞄了一眼许窦逍的大红脸,体贴的接了一句:“……的朋友。”
袁本一针见血:“那不就是老许吗?”
许窦逍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这都是什么题,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听见了没有?我跟古越商量这件事他会不会不高兴?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事实证明,在感情这件事上,预演多少遍都没用,心上人随便一句话都够你琢磨个三天五天的,更别提机敏而得体的应对了。
许窦逍也不能幸免,做出个小程序有什么用,该卡壳还是要卡壳的。
古越义正辞严:“不是,是许窦逍的一个老朋友。”
袁本露出个‘看你们接着编’的表情:“哦,他老朋友怎么了?”
“感情上遇到了小挫折,这不请教请教我们,主要是我。”
袁本愣了一下,但很快表示了对古越自信的鄙夷。
“请教你?我认识你也不过一年,已经看你被人甩了十五次了。你能教人家什么?失恋后的自我安慰?”
“那也比你强吧。”古越输人不输阵,“最少我还有经验。失败的经验也是经验。”
“我那是宁缺毋滥。”袁本懒得和他再争,转过来问当事人……的朋友,“遇到什么感情小挫折了?”
许窦逍愣愣的看着袁本真诚而亲切的笑容,CPU转的更快了。
我遇到你了。
难道你要我在此时此刻当着古越说吗?
这又是什么题?
看我有没有公开出柜的勇气?
有就值得,没有就算了?
不是,我为什么要被你考验来考验去啊,借酒表白的是你,主动亲过来的是你,失联的是你,我怎么就得被你牵着走啊。
许窦逍生气了。
其实,许窦逍对袁本的种种心态分析懊恼误会都无法成立。
喝醉酒的袁本就像是被病毒侵入的计算机程序,酒醒后的他就如同一键恢复之后的C盘,记忆这类东西那叫一个干干净净了无痕迹。表白啊,吻啊,已经被名为酒精的黑洞吞噬了。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和许窦逍说过了什么。但,是什么呢?他想,如果是很重要的话他会和自己说的吧。
的确是很重要的事,只是,已经不是许窦逍可以当面和他坦言的事了。
许窦逍是不可能了解他这种奇怪的酒品的,所以只能在百般纠结之后一脸冷淡的回答他:“没什么,一点小事。”
一句话,亲疏立判,能和古越商量的,却不能告诉他。
袁本再喜欢小花猫也受不了被一直挠,当下连个笑脸都懒得装,接了句:“哦,是吗”便再也不说话了。
古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俩人又犯什么病,有心想说两句调节调节气氛,又看见他俩闹意见也仍旧挨在一块的大腿,立刻什么都不想说了。
怎么会出师不利?你要是能拿出对付袁本三分之一的功力来,保证姑娘手到擒来。
不论如何,学生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许窦逍惦记袁本天一热就懒得动的脾气,有心安排他在校内统筹,谁知人家根本不领情,第一个报名当先锋官去过车站接小崽子,其态度之积极明确让古越忍不住拿他开心。
“老袁这么积极,是想割第一茬的麦子吗?”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袁本,跟我们留点活路行不行?”
“没事,老袁也就脸能看,就他那脾气,哪个小姑娘受得了。”
“完了,袁本开窍了,古越你要悬了。”
“我跟他不是一挂的好吗?”
“我觉得此处应该开盘,看看这次迎新之后谁收到的电话号码多,我坐庄。”
“别忘了还有主席。”
“对对,还有主席。”
工作会议开到最后,为了赌局的公正性,许窦逍、袁本、古越都成了一线迎新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