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静下来。“袁本斜睨了一眼他持续颤抖的食指。古越这才发现自己可笑的状态,他收回手抹了一把脸,双手叉腰深呼吸,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梦境照进现实,可吓死我了。”
“没事,我有心理准备的。”
许窦逍:“哈?你哪来的心理准备。”
袁本轻笑,在他耳边低语,古越依稀听到了‘弄风月’、‘文学创作’两个关键词。
许窦逍仿佛看变态一样的看过来:“古越,你什么毛病?不是,袁本,你也看过?”
袁本不置可否,古越突然间恍然大悟,奋起反击:“老许,你也看过啊。”
“我怎么可能看………”许窦逍忽然想起了那三十八篇故事一百个套路,想起了自己阅读时的那些似成相识,“你,我,你发给我的都是?我服了,真服了你了。”
古越的鼻子都翘起来了:“你是个该服我,人设找得多准。诶,说说吧,你俩是怎么搞到一块去的?”
许窦逍的脸又红了,袁本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你确定自己想听?”
古越顶着一张‘告诉我全部细节’的八卦脸:“当然了,你俩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弄风雨里最红的cp
“真的?你的接受度比表现出来的高多了。”
袁本的手顺着许窦逍的肩膀往下滑,堪堪停留在他的腰上,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着,炙热又深情的视线黏在许窦逍的唇上,他开口,声音比平时还低上三分,带着意味深长的暗哑:”那天晚上……“
古越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站在车门扣了,清水警报线蜂鸣,立刻表现出彻底的臣服:“我错了袁哥,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俩高兴就好,祝你们幸福。”
“不过,袁本,你可不能欺负许窦逍。”
“我不会的。”
许窦逍看不过他俩老丈人见女婿的氛围,问道:“怎么是他欺负我?你怎么不担心我欺负他?”
“你不会的,你是个情圣。”
“是啊,亲爱的,你是个小情圣。”袁本亲了亲他发红的耳朵。
古越想,原来自己磕的cp成真,是这种愉快的心情。
当年古越有多为他俩开心,现在就有多为许窦逍难过。许窦逍这个情圣,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维持这份感情,最后却被抛在了原地。
他见证了他们的开始,吵架,合好,分手,见证了许窦逍的低落消沉,也看着他一步一步的从阴影里走出来,找了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姑娘,开始一段平凡幸福的新人生。
怎么就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刚才就该把他轰出去。古越看着许窦逍跟被人点了穴似的坐在那,他比谁都清楚袁本对他的影响力,老许的婚怕是不好结了。
喝高了的国王显然看不出场面下的暗流涌动,一个劲儿的催促:“来嘛,来吧。也不要你们很激烈,就贴着来一个动作就好啦。”
她甚至还拉着自己的朋友做了个小示范,脸对着脸,腿贴着腿,还有一双手顺着肩背往下滑。
袁本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他的老朋友们都踢了一口气,他们太熟悉他敢想敢干的性格了,从来没有袁本不敢玩的大冒险,也十分清楚他喝了就浪荡起来的酒品。
他看着许窦逍,带着三分酒意、三分调笑、三分深情还有一分的怀恋,他往前走了两步,把阴影里的许窦逍拉了起来,他们脸贴着脸,腿靠着腿,袁本的手虚搭在他的肩上。
国王和她的朋友们发出了快乐的尖叫声。
而许窦逍却没有听到,他在袁本站起来的时候就丧失了对自己的控制,他们脸贴着脸,腿靠着腿,袁本的手虚搭在他的肩上。他能感到对方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能闻到对方身上掺杂了酒味的薄荷香,是他们一直用的味道,是他最熟悉、最怀恋的味道。
“这就是个游戏。”袁本的声音低而柔,带着酒后的沙哑。
许窦逍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陷进肉里,防止自己推开他,更怕自己抱住他。
‘我的心狂喜跳跃,’许窦逍想起多年前的一个秋后的晚上袁本曾经为他读过一首诗,‘为了它一切又重新苏醒。’他还记得袁本穿着一件最平凡的白背心,柔软的旧睡裤服帖的包裹着他的腿,他靠在出租屋的阳台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他的声音里有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声音里总是带着笑,他念着普希金的情诗:‘有了神往,有了灵感,有了生命,也有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