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窦逍沉默了,耳朵很自觉的默默泛红,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被翻出来讲会觉得难堪的不只一个人,不过他一瞧见袁本那张招猫逗狗的笑脸,什么不好意思都丢到天边去了,一抬手搂过袁本的脖子,理直气壮的吼:“因为老子喜欢你。”
袁本愣了下,随后笑得比太阳花还灿烂,搂着他的腰像只偷腥的猫,带着说不出的得意,鼻尖几乎要贴到那张泛红的脸上:“喜欢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为什么喜欢我的?”
“啊啊啊,烦死了,大晚上的,回去了。”许窦逍企图以行动逃避窘迫,挥开袁本的手往会走。一向以调戏他为乐的袁本正在兴头上,哪能这么轻松罢手,当即一个扫腿,许窦逍被他牢牢抱住压在地上。
“袁本,你耍什么无赖!”许窦逍低吼,吼完了之后想起了什么,无力的叹息,“这真是跟时光倒流了似的,当时就是我要走你不让,接着就把我摁倒了。”
“哦?然后呢?”袁本来了兴致,也不起来,准备以这个姿势回忆往昔。
被压的人似乎已经认识到了命运的不可抗性,放弃抵抗就这么开始追忆了。
“然后你就说喜欢我。”说吧说吧,反正耍无赖的又不是我。
“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就亲过来了。”
“哇。”袁本半真半假的惊叹,“我还真敢。你没揍我?”
“没有。”许窦逍有点不好意思的侧过头去,“当时太震惊了,没反应过来。”
“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就醉透了。”许窦逍推他,“可以了吧,你都知道了,快起来。”
“不急不急。”袁本又把人摁回去,“又没人看。当时也差不多这个时间吧。”
许窦逍折腾不过他,闷声应了一句:“嗯。”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他只听见袁本在耳边低低的感叹了一句,没来得及问已经得到了答案,他吻了过来,先是额头,再是眼睛,在轻轻咬了一下鼻子之后,柔软的触感停留在嘴角,一下一下蜻蜓点水似的轻触。许窦逍半睁着眼,视线里只有恋人温柔的脸,耳边是依旧欢快的虫鸣,忽然想起了当年,自己是那么艰难的克制着亲吻的欲望,好不容易对方亲过来了吧,没半秒钟就醉死了。
的确是非常可惜呀。
这么想着的许窦逍不由的想要让这接触变成真正的吻。袁本察觉了他的意图,微微拉开些距离,在他敏感的耳侧低语:“老许,我爱你。”
炙热的吻像是火山一样爆发,所有的爱和欲望裹挟在一起热得简直要将人融化了。
等这天雷勾地火的一刻因为缺氧而暂停时,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和一点……热。
“喂,我们难道要在毕业之前试一次在外面吗?”许窦逍扣住袁本解自己腰带的手,吞了吞口水。“不太好吧。”
“那你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啊。”
现在的状况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学校小树林里,两个交往三年的血气方刚的青年,欲望满点正对进一步接触跃跃欲试。
Tobeornottobe.It’saquestion.
袁本用神一般的意志控制住自己的爪子,翻身起来,面对着月亮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算了,我们俩就算怎么着也整不出个孔子来。”
“说的也是。”许窦逍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尽量把目光远离自己的恋人,“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