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焕英他们家的人,怎么了,我记得她辞职了。”
“人家现在发达了,今天她来看展,那一身名牌,闪瞎眼。”秦沫沫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前同行集豪奢与品味与一身的装扮,“她还问你来着。”
“你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啊,只能说你最近休假了。总不能说你被垃圾陷害停职了吧。”
“然后呢?”
“然后,不知道她哪来的消息,知道你是停职,那一通打听,要么就是恨你,想开心开心,要么就是喜欢你。”
“我和她就一块开过几次会,你别瞎说。”
“哥哥,你平时是不是不照镜子,就你这张小脸,堪称文博界的汤姆克鲁斯了好吗?要不是我早早知道你有男朋友,也要对你心存幻想的。”
“谢谢啊。”
“不客气。”秦沫沫低头看了一眼微信,笑得大有深意,“说曹操曹操到,顾小姐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把你微信推给她了哈,正好你多认识认识人,万一被白富美包养了呢,别忘了我牵线搭桥的功劳。”
袁本早就习惯她说话不着四六:“忘不了您,到时候我在车库顶子上给你搭个小房子养老。”
“能赠送我一个树屋吗?”
“草坪上也给你搭一个。”
“我呸,谁给你看家护院。”
“你呗。”
秦沫沫:“我斗不过你,好吧,有钱了不起。对了,你从宿舍搬出去之后到底住哪了?我保证不告诉陈小猫,你跟我说说也好让我放心。”
袁本没法说,他总不能告诉自己的同事兼好友自己住在已有未婚妻的前男友家里吧,他虽然是走投无路的权宜之计,但怎么看都像是心怀不轨的渣渣作风。
“怎么回事?你怎么卡住了,是我这信号不好吗?”
袁本正想着接机挂掉电话,门铃又响了。他以为是许窦逍又买了什么东西送来,于是带着秦沫沫去开门。
门一打开,房门背后站着两位姑娘,一个穿着素色连衣裙安静稳重,一个穿着白体恤牛仔裤潇洒干练。
正是宁钧和童玲。
话说宁钧昨天在许窦逍家哭了一场,走的时候还记得把东西都还原复位,她从高管公寓离开,一路流泪一路擦着限速的边缘往童玲家里开,一路七扭八歪,把马路上的车都吓得够呛。
童玲的一级警戒算是派上了用场,她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好友一讲,就着委屈喝了一瓶江小白一打啤酒,哭的稀里哗啦,吐的昏天暗地,第二天连班都险些上不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童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妈妈曾经教过她,人不能太刨根问底,每个人都有秘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世界朦朦胧胧尚能和平相处,两只眼睛都睁开了,世界明明白白,魑魅魍魉无处躲藏,看到光明的时候也看到了黑暗,脏的永远比干净的多,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可在宁钧这件事上她不后悔,她要是不查,自己的朋友分分钟要被骗婚了,以后哪有什么光明,一水的暗黑世界,这种事她在网上见的多了,婚前浪漫体贴,婚后就是冷漠无情,想离婚都找不到大门,她不能让自己的姐妹落到那个地步去。
“既然如此,我们最后再去看看许窦逍的房子。”童玲挥舞着手里的酒瓶子,“反正已经查了,干脆都查个明白,我倒要看看,他那个房子有什么秘密,是想隐藏财产,还是金屋藏娇!”
于是她们就站在这了,隔着一道门槛和袁本面对面。
场面过于紧张,一时没人说话。
童玲插着腰,一脸的冷峻质问道:“你怎么住在许窦逍的房子里?”
“卧槽,老袁,你……”屏幕那边的秦沫沫也被震撼到了,不由得出生感叹。
袁本叹了口气,对着秦沫沫说了句:“有事,回来打给你。”干脆挂了电话。
他正要开口解释,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门,本该在外地开会的许窦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