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盖自己面上一瞬的尴尬,南陌又问:“诶,他叫什么?”
“少爷的名讳岂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随意道出口的。”
茗琴低头用食指绞着衣角,轻轻咬着下唇,一张原本木讷的小脸儿,此刻倒有了些许风情。
南陌瞧她那副样子,脑中秀敏那副不甚娇羞的模样和眼前的怀春少女的形象重叠在一起,立马意会了。
“哦……”她阴阳怪气地拉长了尾音,气的茗琴勾起手指就要敲她脑门。一阵笑闹后,两人也睡下了。
南陌用没伤到的左臂垫在脑后,茗琴这个样子,也难怪。
那个大少爷生得一副好相貌,这府里的丫头们难免心思多,可惜了,是个瘫子。
只是往后的路又难了几分,得罪了方氏又阴差阳错威胁了大少爷,她这前路未免太过坎坷。
翌日,常姑才给南陌把正经的活儿给派了下来,让她同丫头喜儿一起,做西苑外头洒扫的活儿。
喜儿话不多,方脸,平眉,看起来是个老实敦厚的人,只是做事的时候,眼神一个劲儿地往南陌身上看。
一开始,南陌以为她好奇,没当回事,可是时间一长,不免不自在。
谁料到午间的时候,喜儿非让她回去休息,说她身体没养好,这里洒扫的活计有她就可以了。
南陌没同意,可喜儿却不依不饶的,大有一副她不同意,就是辜负她一腔好意的架势。南陌见她执意,就谢过离开了。
结果到了傍晚,出事了。
西苑里的所有下人婆子被常姑叫出来,十多人站满了整个小花苑,南陌自然也不能幸免。
她看茗琴一脸忧色,下意识去看喜儿,却发现那个方脸的丫头一副踟躇不安的样子。
常姑的眼风扫过在场的人,她提了大家才知道,原来是侯姨娘的八宝璎珞钗丢了。
那八宝璎珞钗与侯姨娘的其他陪嫁不同,是侯氏的母亲传给她的,平时最为宝贝,都放在妆奁的最下层,除了常姑,就连贴身伺候的茗琴和雅儿也是听过没见过。
这陡然失窃,侯氏便急了,常姑怕侯氏动气对胎儿不好,便自请处理这事。
众人沉默了,都是府里的下人,偷窃的事儿要是被抓住了,不是砸自己的路子吗?谁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