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川:……
宋清音:“既不会帮忙做事也不能疗伤,脾气还很臭,简直没用爆了。”
就在陆栖川即将暴起伤人的前一秒,程邺恰到好处的在楼梯口招呼他们。宋清音自知挑了事儿,赶紧抛弃了她的暖炉蹬蹬蹬的跑上楼。
“陆栖川,你知道真仙吗?”
这间驿馆似乎只是为了方便途经此地的旅人而建造的,房间内的陈设极简,一方桌案四张木椅,右边摆着幽兰屏风将屋子隔开,屏风后摆着一个木桶,里面已经盛好了热水。宋清音整个人泡在里面,舒服的长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栖川这次从剑里出来之后似乎显得有些疲惫,连带着呛她都感觉有气无力的。
“不熟。”
“是嘛,不过也对啊,你是我们落霞山库房里的剑,不该认识真仙的。”她趴在木桶边上微微合上双眼,“我都没见过。”
你见过谁呀,陆栖川翻了个没人看的见的白眼。
许是因为宋清音现在格外放松,那股淡淡的光华从她体内散出,一部分融进了她搭在屏风上的衣服里,那里面有盛放着冰晶的佩囊,另一部分照例被陆栖川融合,他明显感觉到力量的恢复变快了。只是这过程没多久便被打断了,宋清音猛地惊醒,手忙脚乱的擦拭了一下身子穿上衣服,哒哒的光着脚跑过去开门。
来的人是驿馆的小伙计,他不情不愿的来送上热茶和一盘糕点。宋清音给了他几个赏钱,小伙计就立刻喜笑颜开千恩万谢的退下了。
这天夜里宋清音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女子死死扼住她的脖子。她摸出灵符抵在女子额间让她放手,可那女子充耳不闻,宋清音紧盯着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愤恨和怨念还有求而不得的一点点委屈。
只是召风符的话,应该不会伤她性命。
“还给我……还给我吧……只要,只要我像你一样美,是不是,是不是他就会回来了?!”女子眼眶中的血丝不断扩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转瞬就布满了猩红变的可怖起来,她的指甲有些长,掐进了宋清音脖子上的肉里。
她吃痛惊醒,最恐怖的是她醒来之后发现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你在,说些什么?”宋清音看着身边随时准备动手的人稍稍放心了一些,耐着性子试图从这女子口中问出点什么。
这间驿馆里住的有这么多人,怎么偏就挑准了她下手?若说是巧合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女子歪着头,似乎在努力的辨识她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缓慢的说道:“他走了,对!到篱山去了!跟着那个女人……”她的右手伸出来,缓缓抚上了宋清音的脸颊,那是一只从掌心泛着墨黑的手,单是看着就不会想要靠近,宋清音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那个女人跟你一样美……去死!你们都去死吧!”没料想到她会突然发难,宋清音手中的灵符还没来得及丢出去,那女子的双手便被一道银光齐齐斩断,黑红色的血液不可避免的沾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这澡算是白洗了!
可那女子却仍旧不依不饶的缠上来,下一瞬,那柄丝毫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的小剑就穿过了女子的胸膛,她扭曲着身子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终是没了声息。
宋清音惊愕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指着地上女子的尸体,“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屋门还锁的好好的,窗户也完好无损,但这女子虽然生了心魔但在此之前首先她是个普通人,没有穿墙附体只能的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陆栖川抱着胳膊站的离那一摊尸体远远的,这还没过多久尸体就变成了一滩烂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你倒不如去问问那个送茶点来的伙计,除了我们,只有他到这儿来过。”
驿馆厅堂里依旧热闹,趁着掌柜跟食客们寒暄,他们摸到了后厨。七八个厨子厨娘忙的热火朝天根本无暇顾及他们,那小伙计端着一盘炸的酥脆的花生米蹲在米缸后面吃的起劲,可惜很快就被其中一个胖胖的厨娘眼尖的发现了,揪着耳朵拎到了灶台前面帮忙。
……这个怂包一样的人敢在茶点中动手脚?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宋清音上前去叫了他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