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应安澜不在,不然她不晓得要怎么面对其意味不明的眼神了。
十月份的天气偏凉,言乐套了一件浅粉色的连帽毛衣,配了一条黑色过膝毛线裙,绑了丸子头,化了淡妆才走出房门。
俞景坐在餐厅等言乐吃饭,抬眼看着走到跟前得她,“打扮成这样,要去哪儿?”
“伯母昨天晌午约我今天去逛街,而且傍晚的时候你不是也说了吗,今天有事没办法陪我,我跟她一起,也有个伴啊。
现在起得迟了,又磨蹭这么久,不晓得她是不是先走了。”言乐环顾了一圈正厅,把视线抛向门外。
“这个点她应该在院子里浇花。”
之前和言乐住在一起,她休息在家除了滑手机,就是看电视,不养宠物,也不侍弄花草。
唯独种的一颗仙人球还干死了。
他以为这个年代所有姑娘都像她一般。
回到俞家,才晓得不是。
应安澜过日子很有情调,家里弄得一片生机勃勃,修剪的花枝,比之花市开花店的修理的还好。
如果放在大汉,亦是大家闺秀典范。
而言乐......
他夹了一只蟹黄包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先吃早餐。”
“嗯。”
饭吃到一半。
应安澜进来了,打了招呼客气的询问言乐昨晚睡得好不好,那眼神,暧昧极了。
言乐装作没看见,“很好啊,多谢伯母关心。”
“跟我客气什么?见外了吧。”应安澜笑吟吟道。
她和言乐聊了两句,坐到客厅喝了一口茶,吩咐佣人进俞景房间打扫。
没过几分钟,先前进俞景房间打扫的佣人,走到应安澜旁边,弯腰对着她一番耳语。
言乐目光扫过听了佣人一阵耳语后,脸色诡异一变得应安澜,继而跟着佣人一道往俞景房间走。
伸手点了点俞景的胳膊,“能听到你家佣人和伯母说了些什么吗?”
神秘兮兮的。
“我方才没听。”总归不会是算计人的。
原先的俞景留下的那些日记,他从中便能了解俞家父母的性格。
俞呈丰事业心重,很少管教他。
应安澜又一心扑在俞呈丰身上,对他的关注相对也少。
除了该有的关心,平时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并不多。
两人的经历,其实相差不大。
人生轨迹唯一不同的也许只有出生了。
这里的俞景,出生高贵,母亲是财团千金,父亲是政要人员。
而他,贴在身上的则是私生子的标签。
“……”
应安澜呆在俞景卧室,好一阵子才和佣人一起出来。
见言乐和俞景坐在一处浅笑细语。
眼睛一弯。“乐乐,现在可以陪伯母去逛街了吗?”
“好啊。”
应安澜临出门前,特意叮嘱佣人给言乐炖鸡汤和甲鱼汤。
言乐受宠若惊,来俞家之前还忐忑俞家长辈不喜欢她。
现在看来,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