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多问无益。”
宁初然连忙闭上了嘴,收起自己那副像小媳妇刚进城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她走到办公桌前,语气缓和了些,可还是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又跟段三他们联合起来骗我呢,骗我说你没有权利,可是你现在突然在这,还——”
戛然而止,宁初然狐疑地看看他办公桌上的东西又看看他。
还成了教授,她怎么没听说过夜大有他这号教授,她现在真的怀疑是这男人报复自己的手段,又挖了个坑等她跳,然后好好欺负她。
“你想说什么,”男人盯着她,若有所思。
被他那深冷的目光盯着,宁初然没由来在心里打了个冷战。
果真是不安好心的。
“没什么,我走错地方了,再见......”宁初然正想硬着头皮离开,可身后男人淡然的几句话叫她脚步戛然而止。
“你不是要帮沈期年么,就这样走了真不怕他的处分直接下来,到时你再想找谁都没用了。”
“......”这算什么,赤果果的威胁?
“你不想欠他人情,所以这次是铁了心想要帮他,不是这样么。”
薄连辰几句话让宁初然脚步彻底停住了。
小丫头攥了攥手,最终只能强制性压下心里的火,又转头走了回去。
“那你帮他把处分消了。”说着又太气,还赌气地加了句:“我就知道你有那个权利,还骗我,现在又故意逗我。”
“这不算是骗你,凡事总没有白做的,我帮你在意的其他男人,于我有什么好处。现在也不过是按正常流程来,没什么不对吧。”
是没什么不对,公事公办,只不过他不愿偏私罢了。
可宁初然就是觉得他就是针对沈期年,就是小心眼不肯轻易放水,只要薄连辰想的,那还不是随时都行。
“......”
宁初然无话可说,瘪了半天嘴才憋出来一句:“薄连辰,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小气的一天。”
想他商界奇才地产大亨,富可敌国,又是高干背景,现在又在夜大这么牛批,却对一个小小的处分咬得这么紧。
男人很淡定地回应:“我也没想过,我会有被绿得这么光明正大的一天。”
“当着全校人的面直闯广播部说我的未婚妻是他女朋友,你说我该多大方。”
“......”宁初然更是无言以对了。
知道自己不对,嘴一瘪,服软了。
“这件事情很复杂,你就不能听我好好跟你解释吗,我也觉得很突然啊,他也只是想帮我绝了那些流言蜚语...”
“然后现在更震惊全校的消息来了,不是么。”
她瘪着嘴,倔强道:“反正这一次他不能受这个处分,你若是一定要罚那就连带我一块罚了,要不就去了这个处分。”
“也可以。”
男人面不改色地又拿出一份档案袋:“那就如你愿,两份处分。”
宁初然眼一瞪,吓得连忙把自己档案从他夺了过来。
这男人怎么能强势到这地步,权势通天到想搞谁说干就干?她才刚说就真来自己档案袋,这还哪是开玩笑的程度。
宁初然还不想在夜大再火一次。
男人一般吃软不吃硬,她想薄连辰也稍微偏向这条定理更多一些。
宁初然只得道:“那就一定不能撤了处分吗,我知道你有那个权利,对你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
薄连辰微微挑眉:“要撤也可以,但我的生意场上,从没有白做这一说。更何况,还是帮你的小男朋友,除非。”
一句小男朋友被他咬得刻意的重了。
而后语气微变,稍戏谑的意味更多了:“求我,用我满意的方式。”
宁初然心微微一惊,在心里想这男人可真记仇,并且占有欲强!
她也是没了主意,薄连辰这次是铁了心要整她,故意让她尝尝要解决事情没办法的感觉。
他这话说得歧义很深,求这种字眼一般来说是很羞辱人的,可从薄连辰嘴里说出就换了一番滋味。
像是染了暧昧羞耻味的羽毛撩拨人心,更何况还是这种正经场地,正经氛围,和正经的薄连辰嘴里说出。
薄连辰对外和对内的差别宁初然是体会最深的人,他这会这种视线和话语让宁初然心里瞬间只蹦出一句话。
这老腹黑又要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