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连辰,你怎么了,你不太对劲,先冷静些好不好......”
他身上烫得异常,一向冷静的面容上都带了不自然的潮红。
这一切让宁初然极度不安。
“初然,我很冷静,真的很冷静。”
男人垂眸紧紧睨着她,恨不能把她揉成一团水融入到自己身体里一样,喃喃自语,语气里依然带有情动。
“你病了,你先放开我,我去找人给你看看......”
可挣扎换来的不过是男人愈发收紧的力道。
“我是病了,我的病也只能你来医治,也只有你,才能治得好我。”
他的长指不由拒绝地勾起她的下巴,宁初然还没来得及回应,唇便被她封了住。
碾磨,融合,这个吻很长很深,仿佛再离分不开一般。
而此刻他怀里的小人儿,薄连辰也不愿放开。
宁初然推不开他,可心里又着实害怕着,反抗不过又被男人抱了起来,往大床而去。
背脊接触到柔软的床垫,宁初然真的慌了。
“薄连辰,你别这样,我去找段三,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看......”
“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初然,可是我忍了很多年了,真的快忍不下去了。”男人近似疯狂般地低喃着她听不懂的话,握住小人儿的手到唇边不停轻吻着。
“我很难受。”
被中那种药,自然是难受的,宁初然心里又慌又惊又担心,可她更怕薄连辰等会神志不清了对自己做出什么。
看看,现在他都说起胡话了!
慌乱间,宁初然脑海里想到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不知怎的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也让她陡然一震。
她像是发觉了什么很难以置信的事,对上他的眼眸,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想方才他说的话,和此刻自己所处境地。
——初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又知不知道这几年我的煎熬。
那前几年每天夜里如梦魇般盘旋在她脑海的话,熟悉的语气,为什么会跟此刻如此相像,到宁初然自己都难以置信和不安的程度。
男人在她双颊边细细密密地轻吻着,随即往下。
宁初然又急又怕,突地听见外头传来段三担心的呼喊声,问里头的情况。
宁初然一急,使劲喊了起来:“段三,薄连辰被人下药了,你快进来啊!”
段三问讯急忙赶入,可等他进来时薄连辰早已到了意识模糊的程度,面色潮红。
他心里一方面很想要眼前的人儿,另一半理智却强行压着,以至于到这会早已是神志恍惚了。
宁初然连忙推开闪到一边,事情也都由段三接手了。
“老板娘,刚刚里面没发生什么吧,我看那顾思思很异常地跑出去就赶忙叫了医生过来,您这......”
段三话说一半便不敢说了,瞧见宁初然面色绯红一副被人刚轻薄过的样子,脖子上还有或轻或重的几道吻痕。
看来他们家老板是平日里禁欲太久了,跟老板娘偶然开荤都这么劲爆......
不过薄连辰今天也确实异常,段三深知这会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便好好地办正事了。
宁初然惊魂未定,像丢了魂一样地走出卧室,看着各种人进进出出,心里却总有一块悬着落不下来。
当时的梦,在宁初然心里深处是留下很深阴影的,一方面那对于宁初然来说也不仅仅是个梦,反而更默认是现实发生过的事。
不然为什么她第二天身上会有真的吻痕,又真的有男人碰过的痕迹,当时的梦她是记得极清楚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刚才那种和自己几年前梦极像的时候,她会下意识觉得当初梦里的男人是薄连辰。
当初他们毫无交集根本不认识,又怎么可能。
但声音,语气,根本完完全全的就是......
宁初然失了神地靠到墙边,那般乐观活泼的小丫头,头一次如此沉默踌躇。
不管薄连辰对她多严格多腹黑多高冷,在宁初然心里解除婚约永远只是嘴边话,仅用了三分心去执行的,对于薄连辰,她也没有那么讨厌。
可是人一旦有了某个想法,就会像藤蔓一般在心里疯长,遏制不住。
她忽然很害怕,害怕薄连辰对她城府一样很深,害怕他其实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而确实,自己对他完全不了解甚至是从未真正了解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