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然没吭声。
她是天真,可是她也不傻,好歹知道这次薄连辰的用意,他说回绝了沈期年,那就是私底下跟他说了,至于什么时候怎么说的她不知道,反正他这个恶人已经是做了。
今天她才和沈期年在一起两三个小时,他的人就来了便证明了这点。
但是他的占有欲确实越来越强,那种如野狼要侵占小羊羔一般的感觉,好像在对自己表明心意以后愈渐明显浓烈,她有时候觉得薄连辰是很好,可是有时候他的强势又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或许薄连辰能放松些让她自由发展更好?
可是在薄连辰那儿,她没有选择余地,她只是他的,毫无选择。
宁初然到底答应了沈期年,薄连辰去说肯定态度也不好,到底是人家要帮自己忙,宁初然也高兴地答应了。现在这样,她心里多少歉意。
哎,估计还得去好好道个歉。
见宁初然巴巴地没吭声,薄连辰大掌握得紧了紧,语气也霸道了些:“只能用我的,不准用他的,知道么。”
这次倒不止是绝对的强势,还莫名有种小孩子生气任性后赌气的意味。
宁初然瘪了瘪嘴,应道:“我知道了。我又不是用他的,我也说过要给租金啊......他是我朋友,没有别的关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现在我跟他之间确实什么也没有。”
“你把他当朋友,但他喜欢你,对于你来说是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就不是。”
宁初然问:“那你这是...吃醋了?”
薄连辰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看了一阵,突地揽起她的腰,更倾身靠近,仿佛要占有她的全部一样。
“那如果我说我是吃醋了,你会哄我吗。”
宁初然被他直直的视线盯得背脊有些发麻,不安地移开视线往后躲了躲:“你比我大那么多岁,都多大的人,还要我来哄,薄连辰,我没要你哄都差不多了......羞不羞啊。”
“之前你让他做你男朋友的事,我还没忘。”
“......”
“我已经尽量在让自己不去介意那些,但是有时候想想还是会很不舒服,很想占有你,让你跟别人再无可能才好,初然,我会吃醋,我是真的会很深很深地吃你那些醋,你被太多人惦记着,我也会担心。”
宁初然听得心里都是异样感,没忍住看了眼前头开车的段四,生怕他转过头看后头的情景。
这儿还有第三个人在他就直白地说这种话,宁初然自己都要听害臊了!
“我知道那个时候是我做错了,那次,我不是都向你认过错了吗,那些就别提了吧......”年少不懂事做的破事,小丫头自己也是很羞于提的。
薄连辰吻了她樱唇一下,低声道:“可我
是忘不了的,起码,在你爱上我之前都不会。”
“......”
“你可以一辈子都不爱我,但是,千万别对别人动心,一丝都不可以,知道吗。”
他说这番话时语气很认真,好像宁初然今天说出个不来,他能做出什么冲动极端的事一般。
宁初然有些不安,问了句:“那要是有呢?”
薄连辰望着她的眸子更深了,仿佛星海里却笼罩着一望无际的暗沉:“那我极端,会强占你锁着你,会连同着你一起万劫不复,这一辈子。”
宁初然的心颤了颤,没有吭声。
......
一辈子,万劫不复,那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后来的几天里,宁初然如何想这个问题都想不明白,有时候上课的时候都会出神,忍不住想薄连辰的这句话,想他那天夜里看自己的眼神。
她总觉得,自己不会真的被他掌握在手里,死死的吧。
下课后宁初然也没离开位置,而是沉思着从自己书包内拿出一张画纸,而那张,正是她在帝都时画的薄连辰那张。
上面的男人模样冷峻完美,五官就像上天塑造出来的一般,慵懒斜倚在沙发上的姿势,衬着那身妥帖的绿色军装,显得禁欲又吸引人。
看得宁初然没忍住偷偷咽了下唾沫。
要是他一直穿军装,自己还能多看他两眼,着实是吸引人啊,其实这男人还是挺好看的,又有资本,按所有人的话说那就是完美型。
并且,他好像对自己感情也很深。
宁初然啊宁初然,你究竟打算怎么办,真的要接受他吗,可是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对薄连辰到底是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