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宁初然是完全相信了安夏儿所说的话。
果真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夸张或者骗她。
那晚宁初然有一瞬是真的很疼的,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撕裂一般。
以前她打针都能疼哭了的人,可见有多怕疼,这次简直更甚,前半段宁初然简直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但后面感觉又慢慢变了。
她感觉所有的感触都像不真实的一般,整个人好像置身云端,有点飘飘然,有点...难以言述。
禁欲了三十年第一次开闸的男人,欲望可见有多么汹涌,宁初然到后面近乎是要晕过去,可男人却像疯了般的沉浸着不肯松手,一直在她耳边说些甜腻的诨话。
就像夏儿说的,食髓知味,上瘾了。
第二天宁初然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薄连辰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意气风发,有种餍足了的感觉。
从那以后宁初然就发现了薄连辰的两面。
人前,他是传言里冷淡到极点的薄家大少,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严谨威严的形象,特别是很正经。
但人后,只有宁初然知道,私下的他有多下流,在她的耳边什么浑话都敢说,身体也比任何时候诚实,让宁初然那段时间几乎下不了床。
宁初然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某种带毒的属性,薄连辰中毒了,要靠她才能解。
不过,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幸福这是真的,小日子好像蜜里调油了一样,甜得旁人羡慕。
总的来说,薄太太这个身份她还是很喜欢的。
宁初然时不时也会带着薄小宝回自己家,小宝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圆萌脸的小团子,身体长高了点,每次跟着宁妈妈出去散步的时候,街坊邻居都调侃,谁家娃都比不过她家的帅气。
然后纷纷想要跟小宝订娃娃亲。
小宝哪是那么轻易能俘获的,宁初然可舍不得呢,她家的娃以后还是得自己遇到了喜欢的才行。
宁初然工作一年以后,某个春天,小小薄默默来到了这个世界,宁初然怀小宝宝了。
当时的宁初然还在公司里加班,结果突地体力不支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病床上输液,周围围着一大群人,都又担心又惊喜地看着她,让宁初然摸不着头脑。
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宁初然是又高兴又发愁,高兴的这是她和薄连辰的娃,愁的是,她压根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啊。
她怕疼,以前就说过自己怕生娃,都说像在鬼门关遭了一场似的,可薄小宝不同,薄小宝她很爱,当自己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可有时候她都默认自己已经有娃了,突然怀了个,心里百感交集不是个滋味儿。
薄连辰强行把她工作辞了,并且不允许她再劳累一点儿,让宁初然在家好好养着。
然后宁初然的日子就滋润了,这个谁那个谁隔三差五地来探望她,给她带各种好吃的和补品,更别提强烈关心她的薄老爷子和自家爸妈,宁初然感觉自己都快成一头猪,为了肚子里的小猪猪而努力补身体。
无聊的宁初然就又开始带薄小宝玩耍,然而已经长大的小宝压根看不上她幼稚的游戏。
没办法,初然只得跑去自家姐妹安夏儿那儿找她求经,然后唠嗑,当时夏儿家的娃快满一岁,已经牙牙学语了。
原来沈文卿那家伙盼着来个女孩可以宠着,结果老天不遂他愿,给来了个大胖小子,不过这也不妨碍俩夫妇对他的宠爱,就夏儿的话来说,男孩也好,长大了可以随便胖揍。
宁初然无言以对。
“不过大胖小子也好,以后跟你们家的小宝可以当好朋友,再者,如果你怀的这个是女娃,跟我们家正好结亲啊。”安夏儿满脑袋都是给自家孩子订娃娃亲。
宁初然摸着肚子神游:“夏儿,我好害怕。”
“怕什么?”
“怕生孩子疼。”
安夏儿看她这样子噗嗤笑出了声,笑宁初然明明都是大人了,有时候却总像个小孩子一样。
怀了娃,焦虑症多少会有点,那天晚上宁初然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抱住旁边的男人,问:“老公,以后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会陪在我身边吗?”
薄连辰搂着她:“你小脑袋瓜又想什么呢,我现在都恨不得时时刻刻陪着你,你说呢。”
宁初然开心地往他怀里拱:“那以后我要是变老变丑了你也不能嫌弃我,要一直这么爱我。”
薄连辰打算用实际行动来告诉自己对她的爱,两夫妻在被窝里正准备亲亲的时候,小宝突地开门走了进来,可没把两人给惊着。
这孩子永远这样,进屋不敲门,这样吓着他们不止几次了。
小家伙轻车熟路直接挤进了两人的被窝:“今天我要和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一起睡。”
自从初然怀了孕,薄小宝就更黏着了,说是要一直陪着妹妹。
宁初然问他:“小宝怎么知道一定是个妹妹。”
薄小宝:“因为小宝喜欢妹妹啊,长大了可以宠着她,从小养个小公主的感觉很好。”
原来这么小就是个妹控,宁初然乐开了花,抱着他吧唧亲了一口。
后来宁初然开始有孕吐反应的时候,每天吐来吐去,吃什么也吐,还没胃口,那虚弱的样子可没把薄连辰给心疼死。
如果可以,他愿意自己来承受这罪也不想初然受。
他捧在心尖上的宝贝,现在却因为自己要遭这罪,肉有多疼可想而知。
怀了差不多七八个月的时候,宁初然晚上都难睡着了,薄连辰跟着在旁边帮她揉胳膊揉腿,却还是不能缓解。
他难受地道:“早知道要受这种罪,我们就不生了,都是我的不好。”
因为知道宁初然无心想怀小宝宝,所以一直很注意安全措施,可就那么一两次薄连辰没忍住。
谁知道就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