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妁漓婉循着声音找过去。
呃?!啊?!噢!
妁漓婉看到了……妖娆的寒江雪?!这唱的是哪出啊,她揉揉眼睛,确认没看错。
寒江雪身着白衣,斜躺在竹席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乌黑如瀑的头发散在身后,衣襟垂落,半露出小麦色的胸膛。他的前方摆着一张案几,上面放着一壶清茶,他用另一只手倒了杯茶,放在嘴边吹吹,轻抿一口,随着他饮茶,喉结上下动了动,妁漓婉不自觉咽下一口口水。
他对着她轻轻一笑,就好像夏日的清风和冬天的烤红薯,呃,应该是冬日的暖阳。他还对她抛了个媚眼,妁漓婉有些脸红心跳,然后他薄唇轻启:“婉儿,过来。”
妁漓婉像是提线的木偶,朝着前面的妖美男走过去:“木……木头,你……你没病吧?”
“婉儿,说笑了,你看这里如何?”寒江雪挥一下衣袖。
“甚好甚好。”妁漓婉有些沉沦,还好没忘记正事:“木头,夜泊哥哥在哪?”
“他在楼下歇息,勿扰勿扰。”寒江雪把手搭在妁漓婉的肩上,“婉儿,春宵苦短,你确定要与我畅谈一个晚上吗?”
“现在是白天啊。”妁漓婉说道,她抬头往窗外看去,启明星已经爬上天幕,一条银河横跨天际,紫色的星辰光芒灼灼,到底是什么情况。
寒江雪朝妁漓婉靠近了些,搭在她肩上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慢慢往下滑,滑到她的腰上。妁漓婉才发现寒江雪从身后双手环抱住她,他的头搭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有意无意撒在她的耳朵上,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脚底冲到头顶。他似乎还在变本加厉,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嘴唇朝着她的天鹅颈吻去。
接触到肌肤的一秒钟,妁漓婉恢复神志,挣脱了寒江雪的怀抱,“你不是寒江雪,你是谁?”
“婉儿,怎么?”寒江雪一步步紧逼过来,妁漓婉向后退,最后靠在幻旅塔的木墙上。他把双手杵在墙上,把妁漓婉禁制在双臂间。
妁漓婉下蹲从寒江雪的臂弯下钻出想要逃,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用力一拉,力道太大以至于妁漓婉重心不稳,扑在寒江雪的身上,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抱着她向后倒去。
“原来婉儿是想睡着,如此甚好。”寒江雪邪魅的笑容,让妁漓婉感到陌生,她想从他的身上爬起来,他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婉儿,没事呢。”说完便朝她的红唇吻下去。
“你走开。”妁漓婉大喊道,“滚开。”她奋力挣扎着,因为太过害怕,眼里泛起浪花,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寒江雪的唇吻到她脸上的泪,犹如遭到电击,久梦乍回,头痛欲裂,他摇摇头,看清眼前的泪人,他刚在做什么。妁漓婉甩了寒江雪一个耳光,跑的远远的。“别过来!”妁漓婉看到寒江雪朝她走过去,她大喊道。
寒江雪停下步子,“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他已经很小心谨慎,还是着了第四层守卫的道,差点他就把她给毁了,她有爱的人,自己怎么可以做那么不耻的举动。
不知何时又到白昼,廖夜泊从三层跑上来,就看到妁漓婉蹲在角落哭泣,他走过去:“妁姑娘,你们没事吧?”
“夜泊哥哥。”妁漓婉擦擦眼泪回答,“没事。”
寒江雪一转身,白色衣服变玄色衣服,眼里恢复往日的凌厉,这第四层的守卫一定要让他魂飞魄散。
“佩服……佩服啊……”阶梯上走上来一个俊俏的男人,拍着手,“这百年来还未有人过我这春宵离梦,少年你可是第一人。”男人摸着头上垂下来的一撮发丝,“小美人,你可离他远点,你有心他可是无意啊。”
妁漓婉奇怪地瞪着男人:“你是谁?什么意思?”
男人毒辣的眼神看向寒江雪:“我乃梦离君,最讨厌那些人模狗样的伪君子。爱深切,梦相离。你们这梦虽醒,这男人可是看清了?他可是会对你用强,小美人,离他远点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只是一场梦?”妁漓婉怀疑地看着男子。
男子笑起来:“真既是假,假既是真,有区别吗?”
寒江雪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零点一秒,指天剑已经横在男子的脖子上。
那男子倒也不着急,反问道:“这就急了?。”
“木头住手。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妁漓婉拨开指天剑,对着男子问道:“梦离君,可否解释清楚。”
男子嘴歪着思考一会儿:“反正你们已过我这关,连红血那个老妖婆的都过了,也不妨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