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妁漓婉呲牙咧嘴的吼道。
“嫌弃!”廖夜泊的声音,“经过这幻瓶,妁姑娘倒是与我越来越默契。”
寒江雪锋利的眼神化为一柄刀朝着老头砍过去,老头一闪没了影子,留下渐变的声音:“放心,这幻瓶一日只可以用一次。”
廖夜泊坐在地上,拍拍腿,“这第五层终于过了,能不能缓口气?”从锦囊里掏出药膏,“妁姑娘,你的伤擦点这个吧,女孩子留疤可不好看。”
妁漓婉接过,重重地吸了一口,说道:“这药膏还挺香。”她拉起裙角,脚上却没有疤,有些惊讶。
“我都忘了是幻境,不过这药膏妁姑娘可以留着,有美容安神之功效。”廖夜泊收起锦囊。
妁漓婉看着廖夜泊的锦囊,问道:“夜泊哥哥,可还有其他适合女孩子的药膏什么的?”
“没了,你找长庄主去要!”廖夜泊回答。妁漓婉不禁想到,有些人真的是凭实力单身,前一秒还是温柔的撩妹高手,下一秒直男主义上线,她佩服。
“咦,我们好像走了两层,这地六层没有守卫?”妁漓婉看看窗外,又看看楼下,问道:“难道又是悬魂梯?”
寒江雪看看塔顶,“同一个伎俩你会用两次?”
“那么我们到达最后一层了。”妁漓婉兴奋地说道。
“恭喜三位到达这塔顶,但我也对你们表示同情。”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从塔顶的紫光里出现。
妁漓婉打量了女人一番:“姐姐好漂亮。”
“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我漂亮?”女人不屑地看着妁漓婉,“亲近也免不去结果,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废话少说。”寒江雪的眼里波澜不惊。
“够直爽,就不知寒公子过会可会如此硬气。”女人哈哈笑起来,这笑声意味深长,绵里藏针。
妁漓婉拍拍胸口:“小姐姐,让我歇会。”
“放心,这第七层可不是守卫设的保护,而是你们想要的封天印,我不过是个传话的守卫而已。”女人说完一挥手,桌上出现些美味佳肴。
妁漓婉伸出手,想想前几次作死,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伸出的手又收回来。倒是寒江雪,斟杯酒饮下,又吃了些桂花糕。
“木头,不怕有毒?”妁漓婉问,转念一想,听刚刚那女人的口气,他们必定会死在第七层,做个饱死鬼也好啊。妁漓婉左手扯下一只鸡腿,放在嘴里啃,右手去拿寒江雪前面的大龙虾,在幻瓶中艰苦的条件,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寒江雪随便吃些就去练法术,妁漓婉看到也跟着练起来,还别说,修炼这点事果然是会传染。妁漓婉对着玲珑塔念叨着:“冰咒令的口令是冰很冷,水不冷,水火不相容,冰咒令。咦?怎么又没反应。”
“……”寒江雪头上冒出几道黑线,她念的都是些什么鬼?短短几个字,被她剪短不说,还篡改的体无完肤。
忍无可忍的寒江雪夺过玲珑塔念到:“冰之刃,水之灵,冰水相容,地维绝,吾借灵刃,冰咒令。”他才念完,手上已经立着一团冰气。
妁漓婉拍手叫好:“我记得我记得,开个玩笑而已。”
寒江雪把玲珑塔扔给她,她端好玲珑塔,念着:“冰之仁,水之冷,冰水相融……然后是什么来着?”她用手揉揉太阳穴:“都怪这太拗口了嘛,人家那会记得住,再说你说得那么快,就算夜泊哥哥也记不住啊。”
“冰之刃,水之灵,冰水相容,地维绝,吾借灵刃,冰咒令。”廖夜泊不识时务的声音响起,妁漓婉真是想把他一巴掌拍到墙上,抠不下来的那种。“虽然我是不会水系法术,花长山庄一向只种花种草,善用木系治愈术,但是背书嘛还是会的。”
“臭廖夜泊,存在感不是这么找的。”妁漓婉气呼呼地骂道。
寒江雪活动完筋骨,又对着天空交流感情去,倒是给了妁漓婉一本灵书,记录着各种水系法术,大多数是柳笙师父教过,而她没认真学,又或者说是认真学,而没学会的。
“木头,这口令我背熟了,怎么没反应?”妁漓婉来到这幻旅塔总算是明白法术的重要,只不过她想学,奈何天赋不够啊。爱迪生都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一的努力,她发誓那百分之一她努力过,就差那百分之九十九天赋还没开启。
“念一遍。”寒江雪转过头看着她。
“风消消,雨潇潇,风雨入血,听我之名,风雨令!”妁漓婉底气十足,大声喊出。风吹过,雨也下着,手上没有任何反应,几秒钟过后,风停了,雨顿了,妁漓婉凌乱了。
“那个字读皿,不是血。”寒江雪说道。
“噢,不就差一画嘛。”几只乌鸦头上打着感叹号,从妁漓婉头上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