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三句话不离修炼,修炼能当饭吃?”妁漓婉反驳回去。
“朽木不可雕也。”寒江雪不再理她,看了看那蕃九云公主,还真的和她越来越像了,只是他真的想不起她。
一年后的某一日,国王来到鸾霄殿。
“国王,真的非去不可吗?陈禾也算老将士,让他去可好?”王后哀求道,说完流下眼泪,“此番御驾亲征,必定凶多吉少。”
国王抱住王后,温柔地帮她擦掉眼泪,轻声道:“我国爱和平,有意与之交好,但这拔栗国依旧屡次进犯我蕃鸾国,我国并非胆小怕事,此去我定平复战乱,还边境百姓一份安宁。”
“国王,一路小心。”王后的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句小心。
“儿臣参见父王。”熟悉的声音传来。
“起来吧。”国王此番前来是见他的妻儿,不知此去会面临怎样的境遇,但是区区拔栗国,论天时地利人和与蕃鸾国相比,都是处于弱势,估计他们没想到这次蕃鸾国国王会御驾亲征。
“父王!”听这豪爽的声音是蕃九云。
“父王。”蕃馨的声音则较为沉稳。
“你们要好好听你们母后的话,可明白?”国王蹲下抱抱他的两个女儿,真希望能平平安安,不被那道士说中。
国王拿出一道诏书,交给王后说道:“若我此去出了意外,我儿蕃贤扬便是太子。”说完看了看内屋里的孩童,“你定要让他做个好国王,守护这蕃鸾国。”
“臣妾明白,国王你定会旗开得胜,凯旋而归。臣妾会做好你最爱的桂花糕,等你回来。”王后轻声说道。
待国王转身离开,王后已经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蕃馨和蕃九云懂事地抱住她们的娘亲,说道“爹爹会回来的。”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一月过后,捷报源源不断地往宫里送,王后也一日比一日有精神,悉心教导着她的孩子,处理着宫中的大小事务。
第二年春,国王凯旋,妁漓婉终于得知他们所在的年份乃鼎元鼎元九十九万九千九百六十七年,她捉侏罗兽是鼎元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所以他们是回到了以前,这么算来应该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木头,你说我现在是否可以修习高阶法术了?”妁漓婉看着廖夜泊望着蕃九云问道。
“再练十年。”寒江雪取出指天剑,在御花园纷纷起舞,此刻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剑所到之处花瓣本该飘飘洒洒,却削不到花,比起那日在花长山庄月下练剑,实在是少了些韵味。
国王未卸甲便直径走到鸾霄殿,蓬头垢面,身上的箭伤、刀枪触目惊心,鲜血染于铠甲。王后看着心爱的男人回来,激动的忘记说话,只是征征地看着他,留下久违的眼泪。还是国王走过去,抱住她,说道:“本王回来了。”说完,那国王倒在王后的身上。
“传制医,快!”王后大声喊道,她直接用喊的,这个时候什么母仪天下,什么王后的尊容,都抛在了脑后,此刻她只是个女人而已。
“回禀王后,国王并无大碍,只是过度劳累,臣开些补药便好。”制医说道。
“还不快去!”王后很少这么凶,准确来说应该是激动,想想也是,最爱的人躺在病榻上,能冷静的有几人。
国王身体还算不错,申时就已经醒来,一家人在鸾霄宫吃了团圆饭。往后的几年,边境再无战乱,百姓安居乐业。故事本该在这里结束,奈何故事才刚刚开始。
“夜泊哥哥,那人是谁?”妁漓婉指着蕃馨对面的男子好奇地问道,那男人她没见过。
“那男子是太子伴读,最近经常来找蕃馨。”廖夜泊丢着药丸玩,“在这里都快十年了,无聊透顶啊。”
“我倒是觉得蛮有意思,这家人如此和谐,不像话本里的勾心斗角。”妁漓婉很是羡慕这家人,就像她爹爹和娘亲一样。小说里都说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帝王更是后宫佳丽三千,不过这蕃鸾国国王倒是好男人、好父亲、好国王。
妁漓婉看着那太子伴读递给蕃馨一本书,蕃馨也转送了他一方丝帕。“那丝帕是送给这男子的,难怪这久蕃九云找她,她都在屋里忙活呢,原来这小妮子是有心上人了啊。”也是,她都十四岁了,情窦初开,都懂都懂,况且这太子伴读看起来唇红齿白,温文尔雅,还蛮般配的。
“水镜花萤令,背了吗?”寒江雪从她身后走过。
妁漓婉正踮着脚看得有滋有味:“别吵。”
“定!”寒江雪指尖一点,“看够把水镜花萤令背一遍。”
“喂,木头!”妁漓婉喊到,可惜寒江雪已经打坐去了。“丈着法术高强欺负人,夜泊哥哥,救我。”
“妁妹妹,我觉得寒兄的做法甚是有理。先走了,出幻旅塔,我带你吃你最爱的荷叶包鸡去。”廖夜泊本想替她解开,看看寒江雪的眼神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