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妁漓婉有些跟不上寒江雪跳跃的聊天话题。
“可有找到?江雪。”寒江雪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大吼着问他为什么不叫江雪。十年之后再见到她,她梦里一直喊着的还是那个名字。那日女娲石被催动,引出的是封天印,她失望地说‘为什么不是天机镜’,他也听到了,所以她一路跟来,不过是为了寻到天机镜,打探她要找的人罢了。
妁漓婉呆滞了一会儿,充满敌意又激动地问道:“你为何会知道江雪?我从未在你面前提到过他,他说他有要事离开,随后你便出现了,他离开定是与你有关,你把他如何了?”妁漓婉有个习惯,走路的时候,手里经常是拿着些东西敲敲打打,比如现在,她手里拿着一根竹子,听到他的话,她把竹子像刀一样,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痴。”寒江雪指天剑一挑,那竹子开了花。“你说过,可你忘了。”
“我怎会忘记,我确定从未与你说过。”
“你不止忘了那些话,也忘了我。”
“我跟你认识吗?”
“你的中指上有一根红线。”寒江雪凑过头去道,“我栓的,怕你走丢,结果你真丢了。
妁漓婉抬起手看看,她手上确实有一根难看的红线,她用剪刀剪过,竟然剪不开,原来是这人绑的。“丑,可否帮我解开。”
“你讨厌这线?”
“没错!”不知为何,妁漓婉对眼前的人有些敌意,潜意识认为他和夏至定然有些联系。
“好。”寒江雪的眼神突然有些黯淡,他蕴起一小条寒气,拉过她的手,绕了上去,手指上的红线顿时消失不见。
“还是这样顺眼不少。”妁漓婉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也没打算伤害她,道:“你可知夏至?”
“不知。”寒江雪问道。
妁漓婉拿不定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不过她乃至她家人,一贫如洗,有什么好让他企图的。于是她说道:“夏至便是我要找的人,我找了他十四年。”
“不是江雪?”寒江雪皱了皱眉,这女人心里到底有多少人。
“江雪便是夏至,换了个名讳而已。”妁漓婉看着寒江雪在一棵歪脖子树前面停下,她也停住了脚步。
寒江雪望了望树枝,正好可以坐着,他一把搂过妁漓婉的腰,跃上树枝。
“你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啊!”妁漓婉喊道,突如其来的拥抱,闪到了她的腰,也震到了她的心,不然为何心跳如此之快。
“接着说。”寒江雪只道。“他去了何处?”
“我不正要问你嘛。”妁漓婉说道,“你真不认识他?”
“嗯。”
“他也说带我去外界,我不知外界是何处,但是我刚要回答,我便受了风寒晕倒了。”妁漓婉回忆着,有道,“他与娘亲说他一日便会回来,可如今已经七日了。”
“如此之巧。”寒江雪想到,他从进入她的梦中也刚好七日,可为何不管在外界,还是在梦境,都没有遇到那个人。
“你可知外界是何处?”妁漓婉问道,“他走失过三次,两次都是我把他弄丢的,可这次,他是自己走了,我不知是否该继续寻他。”
“知道。你可愿出去?”寒江雪问道。
“不!夏至给我留过一封信,他让我等他,我便那也不去。”妁漓婉看着寒江雪满足地说道,“他与我相见如此不易,若是我走了,他回来找不到我,那该如何?”
“这是梦境。”寒江雪说道,“这是你的梦境,夏至你从未找到,不过是幻想罢了。”
“那么你呢?”妁漓婉一把抓住寒江雪的手,用力掐下。
寒江雪把她的手拿开,不解地看着她。她却笑得开心:“如何?可会疼?”
“你说呢。”寒江雪转过头,看着被捏得发青的手背,她还真是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