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漓婉抬起手擦了擦眼睛,放开了寒江雪,有些不好意思。
长镜蒿和廖夜泊走出房间,他吐了一口气,心脏乱跳,脸色蓦然变得苍白,险些晕倒过去,廖夜泊把长镜蒿拉扶在身上。他大喊道:“萧梓旭,搭把手。”
“何事?”萧梓旭跑出去,便看到有气无力瘫在廖夜泊身上的长镜蒿。“长庄主这是如何?”
“还不是救寒江雪。”廖夜泊说道,“师父该要闭关了,此事不能传出去,否则魔道进攻,花长山庄怕是招架不住。”
“放心吧,此事由我们引起,我们定会护花长山庄,我这就写信给我师父。”萧梓旭说道,二人合力把长镜蒿扶进了花希涧,花希涧地下有一道暗门,里面是闭关的石洞。
廖夜泊回头道:“婉妹妹,寒兄,夜已深,各位自行歇息吧,我等还有要事,不便招待各位了。”
“夜泊哥哥,长庄主?”妁漓婉想问问长镜蒿的状况,看着好像很严重啊。
“没事,我师父不过是法力耗的多,歇歇便好,不必担心。”廖夜泊回道,“各位告辞。”
“夜泊哥哥,告辞。”妁漓婉道,说完转身拉过寒江雪,“木头,你就睡这吧,我去侧院。”
“美人,我给你一块去。”弑冥在后面跟着妁漓婉走去。
妁漓婉看看弑冥:“好吧,也该我照顾你。”
寒江雪的脸色突然很难看,这女人不是才说喜欢他吗,为何现在便和另一个男子双入双出。想想也是,她心里有这男子那么多年,说不定刚才的话,不过是劝他回来罢了。寒江雪笑了笑,不过他当真了,这女人自己说的喜欢他,刚好,他也喜欢她,所以妁漓婉只能是他的。别人,最好靠边站,他朝着妁漓婉的方向走去。
“好了,夏至,你便睡这里吧。”妁漓婉打开门说道。
弑冥瞅了瞅屋里,倒也是一应俱全,他委屈巴巴地说道:“美人,以前你都是和我睡一间屋子的。”
“咳咳咳……”弑冥说的话让妁漓婉咳了三声,她道:“以前的你和现在不一样,你现在可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又不是小屁孩。”
“你把我当小屁孩便好嘛。”弑冥凑过去道,“美人,你可是不爱我了。”
妁漓婉打了几个结巴道:“爱……自……自然是爱的,不过这……这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弑冥拉着妁漓婉的手往房间里拉去,“我睡地上,你睡床上。美人,你不是爱我嘛?难道是骗我的?”
“夏至你放开我,男女有别,怎能如此轻浮?”妁漓婉有些不悦,她的手在挣扎,手腕却被弑冥紧紧扣住,把她往房里拉。
一股力道把妁漓婉一把拉出了房间:“放开她!”寒江雪冷冷地说道。
妁漓婉被两个男人拉扯着,快要被他们分成了两半,弑冥转过身,对上了寒江雪的眼。两人的眼里满是敌意,妁漓婉在中间一脸懵逼,寒江雪何时过来的?
一阵电石火光之后,弑冥收起眼里的杀气,脸上爬满笑容:“原来是寒大公子,这是我和美人的家事,两口子难免闹闹别扭,不劳寒公子费心了。”
“我何时与你两口子?”妁漓婉反驳道。
“所以我不是你的家人吗?”弑冥做出悲伤的样子。
“那肯定是的,只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妁漓婉听到弑冥的话,有些为难,她急得都快哭了。
“听到没?”弑冥得意地望着寒江雪,他换了只手拉着妁漓婉,另一只手搂过妁漓婉,道:“寒大公子可别忘了,你的命也有一部分是我救的,这个我不与寒公子清算,但是我和美人的家务事,便不劳寒公子费心了。”
“救我?”寒江雪拉着妁漓婉的手臂一用力,妁漓婉从弑冥怀里被拉出,整个人跌在了他的怀里。“据我所知,救我这条命虽有你的份,怕是也不多,还你一只手够不够?”
“木头!”妁漓婉抬头望着寒江雪。“你莫不是认真的?”
弑冥饶有兴致地看着寒江雪,只见寒江雪两指幻出一道白光,朝着手臂划过,妁漓婉来不及阻止,寒江雪的手臂已落地。“这下不欠你了。”
妁漓婉从弑冥的手里挣脱,拾起地上血淋淋的手臂,扶着寒江雪,她大喊着廖夜泊和萧梓旭。鲜红的血液从切口喷涌而出,在地上浸出一条血路。
“木头,你何必较真,他也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妁漓婉施法封住他的手臂,让血不再流下。“夜泊哥哥!夜泊哥哥!”
弑冥看着远去的两人苦笑了一下,他本想试着和他们做朋友,可是看来,他们还是适合做敌人。
今夜便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