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我不过是要她离太子远些。”妁漓湘搓着自己手,缓解心里的不自在。
红菱望着妁漓湘的样子道:“太子妃娘娘,你倒是还在担心妁漓婉的安危,她可是没顾及你们之间的姐妹情分呢。”
“她不过是太子的救命恩人,要这么说的话,她还算是救了太子一命。”妁漓湘有些犹豫道。
“太子妃娘娘泥菩萨心肠,红儿都被感动了,不过感动你感动我,有何用?她妁漓婉又不知道,太子殿下对她可是喜欢的打紧呢。”红菱抿一口茶道,“好,那便如太子妃所愿,我把妁漓婉引出孤州,除掉国君,助太子妃登上后位,你帮我们夺得乾坤袋。”
“好。”妁漓湘想起以前自己不争不抢,唯唯诺诺的自己,如今她要成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才是她该得到的生活。“太子那边该如何?”
红菱莞尔一笑,笑里却藏着无数把尖锐的刀子。她道:“放心吧太子妃娘娘,我可以让太子殿下的心回到娘娘身上。”
月光放肆地渲染着大地,一个巨大的阴谋被红菱暗暗计划着,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被乌婪阁阁主乌明达计划着。
“阁主,多年前的计谋重蹈覆辙,可会失效?”红菱站在乌明达身前道。
“嘘……”乌明达闭着眼,轻抚着凤凰琴,嘴里示意着红菱禁声听琴音。
红菱不再作声,听着绝妙的琴音从凤凰琴里一泻千里。当初神器选主之时,怕也是知道乌婪阁历代阁主琴技了得,才入这乌婪阁的吧。红菱静心听着婉转动人的乐曲散发出万紫千红的芳香,时而高山流水,时而踏雪红梅。
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一时骤变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琴与瑟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
一阵金戈铁马之后,琴声戛然而止。乌明达收起凤凰琴,站起身看着红菱道:“呵呵……没有被淘汰的计谋,只有精明的垂钓者,和是否愿意上钩的鱼。”
“弟子明白,那我们眼下该如何?妁漓湘已经答应帮我们夺乾坤袋。”红菱不解地问道。
乌明达嘴里吐出简单的四个字:“借刀杀人。”这四个字却一点也不简单。
“妁漓湘不想让妁漓婉牵扯到这事情里面,考虑了这么多日,她终究下不了杀心,还在乎姐妹情深。”红菱扭着丰盈的身姿走向前几步说道。
“那还不简单,女人永远躲不开两个字‘妒忌’,让妁漓湘看到她亲爱的太子殿下与那妁漓婉苟且,不就结了。”乌明达说完靠近红菱,捧过她的后脑勺,“你可是女人,该比我懂才对。”
“是,属下明白。”乌明达放开红菱,在她的腰下面捏了一把。红菱尖声细语道:“阁主,讨厌……”
“小妖精,还学会欲擒故纵了。哈哈,本阁主喜欢……”乌明达大笑着抱起红菱,朝着屋里走去……
寒江雪和妁漓婉来到竹林,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竹林。
“白豆点呢?”妁漓婉拿着手里的一把花问道:“记得之前我还是为了追白豆点才碰见你。”
“嗯。”寒江雪轻答了一声。
妁漓婉转头看着寒江雪道:“嗯是什么回答,你这人!别一直都是我在讲话啊,真的很尴尬哎。”
“岂不正好。”寒江雪不知在想着什么,看着天空发呆。
“哪里好啊?”妁漓婉气急败坏地问道,“真是块木头。”
“我不喜欢讲话,而你喜欢,不是正好?”寒江雪淡淡道。
“呃……”这解释竟然让妁漓婉无言以对,“算了,不与你纠结这个问题,你在看何物?”
寒江雪抬手一道蓝色的冰棱从手指尖迸发而出,向妁漓婉上方射去。妁漓婉顺着蓝色光芒看上去,冰棱射中一只黑色的鸟,鸟从天而降,直直地掉在她面前。
“哎呦!”妁漓婉跳着退后几步,她要是反应再慢些,那死鸟便打到她的脑袋,她吼道:“有病啊?一言不合便杀生,杀生本姑娘也不与你计较,掉在我前面,你这是故意的吧。”
“怕你抬头太辛苦,让你看明白些。”寒江雪说完蹲在妁漓婉面前,提起那只鸟,看了一眼。
妁漓婉一跺脚说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咯。”
“不必。”寒江雪扔掉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你!”妁漓婉伸出一个手指指着寒江雪,这木头要么不说话,好不容易说句话,只会让人无言以对。
“看看这鸟。”寒江雪把鸟踢到妁漓婉面前。
妁漓婉头一撇:“死鸟有什么好看的,不看。”嘴里说着不看,但是眼睛很是诚实,她保持头不动,用余光瞄了瞄,正好瞄到鸟的爪子,她蹲下又好好看了一圈:“这不是蚩魔堡的骨雕?”
“没错。”寒江雪点头道。
“看来蚩魔堡一直在监视着我们。”妁漓婉站起身,一脚把骨雕踢到远处,“我觉得花长山庄应该会安全些,我怕这些事牵扯到妁府,我爹爹和娘亲,乃至妁府上上下下百口人,可是没一人会法术的呀。”
“放心,妁府里被一道结界封住,他们不会有事。”寒江雪进妁府的时候便发现有一股强大的结界封着他们家,而且这结界格外用心,一般的人感受不到,好像施法者特意让这结界消失。
“结界?”妁漓婉听得摸不着头脑,“我为何不知,妁府有结界?”
寒江雪拍了妁漓婉脑袋一下道:“因为你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