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记起昨夜神志不清,柳飘憶甚觉得自己让他受了伤。
摸了摸她的脸,简修含笑,“傻瓜,咬一口而已,为夫这点痛都承受不了吗。”
看着她愧疚的一笑,简修才朝门口唤道春琳进来。
简修本来也不适应被人贴身伺候,等待春琳端了水过来,自己动手洗漱,坐在床边看着柳飘憶梳头,然后陪着她一起用早膳。
用过了精心准备的膳食,府中还在流言四起,到说昨夜的事。
简修眉头紧蹙,立刻吩咐文泗:“将相府里的所有在细说流言的下人都叫过来,杖责十下,罚跪半个时辰,看谁还敢乱嚼舌根。”
他满目阴沉,拳心收紧,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涌上心头。
顿时,各院的那些咬舌根的下人奴婢都被文泗带着护院家奴把那些人拖到清晖园院前杖打。
一时,惨叫声在清晖园外震耳欲聋。
各院子的主子也没有人劝解,好似任由简修做主。当然,没谁有这个胆子劝解,因大夫人顾氏发了话,由四少爷做主,想怎么罚就这么罚。
大夫人在她的屋里听着许妈妈禀报这些事,并不去管诉,而是幽幽的吃着血燕粥。
允修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哀嚎的下人,目光淡定 。想着四哥这般惩罚是在控制流言外传,如此最好。
“五少爷,你受惊吓了吧。”严崚在旁轻声说道。昨夜四少奶奶之事,谁不惊吓到。
“昨日受惊最大的并不是我,而是主母,主母最疼爱憶儿了,此事一定让她昨夜肯定未休息好。”允修声音冰冷,双眸却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瞅着那些跪在冰凉地板上的下人,未带一丝同情的神色。
冷笑一声,允修继续道,“四少奶奶的事怎能让那些个下人胡言乱语,杖打是轻的。”
允修的话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让严崚不由得浑身一冷。
而允修说这话时,宛修正走近他,听得一清二楚。
宛修看了允修一眼,又看了看那边跪了一地的下人,神色动了动,但沉默不语。
不过,宛修的视线随后睨向清晖园的大门,嘴角扯起了一抹复杂的讽笑。
柳飘憶要从屋里看那些跪着的奴婢,简修也没阻止,陪着她一起站在廊道里。
柳飘憶面容清冷,周身冷意迫人,看着那些下人,她竟然也不同情。因为她那些下人受罚,她却冷漠淡然。
简修沉下眼眸,对此时憶儿的神绪很难理解,甚至觉得她冰冷的心比自己还过甚。
她提步向那边去,简修不语随在她的身旁,想知她要干什么。
看到四少奶奶前来,那些个下人们的脸色变了变,努力压抑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看到柳飘憶,允修的心再次沉了沉,看着那个女子走至在下人们的面前,她的眼神冰冷,不带丝毫温度,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下人,沉声的道,“四少爷罚你们可有错?”
没人回应,都低着头不敢言。
宛修忍不住咬唇,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被冻结,那双眼眸太过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波动。这样的柳飘憶,越来越让她不认识一般。
只有简修格外轻柔的注视着柳飘憶,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那么的痴迷和向往。
柳飘憶的眼中阴云密布,凝着下人们,冷冷的再次道,“我乃这个相府四少奶奶,可容你们随意议论,再说我只是病了,就算错手伤了人,也轮不到你们诽言,小小惩罚只是警告你们,主子的事不管对错,下人们都不能随意去咬舌根。”
下面依旧静无声音。
看着那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眸,宛修没来由的心中发慌。
柳飘憶扫了眼下人们,清冷凉薄的道,“若是觉得错了,认个错就不必跪了,不然,死也不过本夫人一句话。”
下人们个个低着头,浑身抖的越发的厉害,在柳飘憶的话后立即有人忙说错了,以后不会了。
柳飘憶目光清冷,她身姿纤细、容貌娇柔,可此时却让人无端的感觉到一股霸道之气,气势冲天,光彩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宛修心脏漏跳一拍,后背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冷汗:柳飘憶果真是不容小觑!
闵修也早已经到场,不远不近的看着。他心中略感意外,格外的多看了柳飘憶一眼。
允修面色冷峻,一直凝着柳飘憶,把她的一言一色全都认真的看在眼里。想到,这个女子早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憶儿了。
下人们没谁敢不认错,害怕会死。如此,柳飘憶淡漠的摆手,“竟然都知错了,就都回去吧。”
不远处的树下,林微雨看着所有的一切。从昨夜起,她跟着柳飘憶,就看着所有的一切事情发生。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四少奶奶身体会隐藏一股力量,那力量就算是武功极高的锦衣卫指挥使张简修都好似难以抵抗。
主上让她下药,为的竟然是让柳飘憶现出隐藏的秘密。可她昨夜除了发现这个,还甚觉得柳飘憶的身体里有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