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惊讶的看着浅兮:“白姑娘,这东西看着古怪,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
“去吧。”
白浅兮心意已决,这个孩子本就没打算留住,只有早日堕掉才能安心。
上官仪整日将自己埋在奏折中,逼迫自己不去想白浅兮,可是脑海中她的脸始终挥散不去,招来太监,便要起驾去浅兮住处。
上官仪在远处就停下了轿子,撤下班了所有人,太监伴随上官仪步行进入。
他看到房门关着,太监对门外的宫女做了“禁声”的动作,轻轻推门进去。
白浅兮的动作随着来人停止了,手中的束带也掉在地上:“你怎么来了……”
上官仪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勒紧的束带,一圈一圈的紧紧绕在小腹上。
她打算变相勒死腹中的孩子!
上官仪朝边上的人一吼:“还不过去把她的束带松开!”
宫女们蜂拥而至,手忙脚乱的解着。
太监在上官仪耳边轻声说道:“皇上,奴才闻到白姑娘屋内有浓烈的麝香味儿。”
他光顾着紧张孩子去了,忽视了麝香的味道,轻轻一吸麝香味真是浓的呛鼻:“愣着做什么,撤掉。”
白浅兮在屋内任人摆布,眼睛也不眨一下。
上官仪一把拽出她:“传太医。”
他狠狠的警告她:“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不折磨死你。”
此时的白浅兮冷若冰霜,不为任何一话所动。
太医对白浅兮经过一番检查后:“皇上,白姑娘的孩子并无大碍,只是微臣闻到白姑娘身上有股麝香味,怀孕期间这类东西最好是不要碰。”
“我为何要留这个开路不明的孩子?”白浅兮反问他一句。
逼她生下孩子,然后更好的羞辱她吗?
他就这么恨她?
“来路不明?那你和谁生才是有名有份?”上官仪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内心紧张她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白浅兮不再做声,她觉得他就在无理问责,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头转向一边看着窗外。
上官仪看她偏头的动作,脑海中无由的闪过一个人名。
吴青!
“区区一介武夫,也值得你日思夜想?”
他一把夺过浅兮手上的杯子,摔到地上,双手撑在浅兮两侧,只见她立马把头转到一边。
她就这么讨厌他的触碰吗?
上官仪用手扳过浅兮的脸,使她正眼对着自己:“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吴青?连我碰你都要躲着?”
白浅兮再度陷入了沉默,两眼睛闭起来!
好,你做的很好,白浅兮。
上官仪松开她的脸,起身站好,似命令的口气告诉她:“我不管你喜欢谁,在我的后宫哪个男人也不许想,不然,杀掉他……易如反掌。”
白浅兮淡淡的转过头,眼睛处只剩下两个黑色的洞。
上官仪感觉她在用黑洞看着他,非常反感她这样的注视。
“还有,你腹中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给我身下来,你应该不想看到你大哥的骨灰被洒在大街上吧。”
上官仪尽管知道白浅兮不想生下这个孩子,但是对于自己的骨肉,怎么能让这个狠心的女人残害掉,只有用她大哥的骨灰来威胁她,这个女人才能乖乖养胎,生下这个孩子。
“上官仪,你不是人!”浅兮几乎是用吼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他执着的要自己生下这个孩子,是觉得折磨自己没有复仇的快感吗?不仅用大哥的骨灰逼迫自己,还要用孩子的生死来折磨自己。
上官仪眉头一皱:“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说话。”
是啊,我没有资格,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自己连人都算不上了,被灭了国,被亡了父母,就连未出生的孩子都要受他的折磨,这一生都毁在了这个叫上官仪的手上。
白浅兮的泪便再也忍不住了,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还有,那个让你日思夜想的男人,我也不会放过他。”说完这句话,上官仪:要踏步离开。
一边哭着的人儿突然开了口:“你要对吴大哥做什么?”
“好一个吴大哥,果然你放不下他。”
上官仪一个箭步返回榻前,用力的捏着白浅兮的下巴:“他在哪?”
白浅兮倔强的将下巴从他手中抽出出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你走吧。”
上官仪见她冥顽不灵,怒摔开长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