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庚你个卑鄙小人,又来偷袭!”薛澄气的不轻,怒道:“昨日若不是我被你点了穴动弹不得,我怎会让你重伤顾兄?”
“重伤?!”有人立即追问,声音很紧张:“他如何了?!伤在何处?!可有性命之忧?!”
夏桃芝听出这是傲娇太子的声音,松了口气,他果真没事,太好了!大师兄在一旁冷笑了一声,不置一词。
“顾兄被他一掌打得吐了血,倒地不起。”薛澄恶狠狠的盯着轩辕庚,简直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这个混蛋明知道顾兄的左肩有伤,竟然……竟然故意用顾兄的佩剑一剑将顾兄的左肩刺穿……”
宋元熙觉得有谁握住了他的五脏六腑,狠狠的拧了一下。一股怒火从他的胸口腾起,直烧到了头顶。
清羽剑是他亲手打造的,他当然知道它有多么的锋利。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用他送给她的那把清羽剑……将她重伤……
“我那时被点了穴道,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顾兄当时浑身都是血,已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但轩辕庚这个混蛋竟然还不罢休,差点一剑刺穿了顾兄的喉咙……”
薛澄此人,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她哪有被打的那么夸张?哪有气若游丝?哪有奄奄一息?不要这样乱说好吗,很丢脸诶……
“他现在人在何处?!是死是活?!”宋元熙越听越是心惊,此刻心中早已懊悔不迭。早知如此,不该拉她来趟这个浑水的。
夏桃芝却觉得奇怪,傲娇太子为何会这样问?她若是此刻已魂归天外,难道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吗?
“顾兄被人救走了……此刻不知他下落如何,伤势如何。我好担心他啊……”薛澄哽咽了起来:“都怪我,口口声声说要好好保护他,却没有做到……”
夏桃芝呆呆的发着愣,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薛澄虽说还是少年心性,不知世间险恶,但他的这一份真诚善良,正直勇敢,却实在难能可贵,不枉她舍命救他一番。
萧连绪在一旁听得也是眉头紧蹙,看向轩辕庚的目光就多了些鄙视的味道。他虽不喜欢顾笙,但他更讨厌轩辕庚的卑鄙狠毒。
轩辕庚一脸的无所谓,仿佛薛澄口中那个心狠手辣的人是别人一般,他耸耸肩道:“那个顾笙身份可疑,在下只是奉太子殿下之命严刑拷问此人罢了,何错之有?”
薛澄听他竟然还敢强词夺理,气得瞪起眼睛又要骂他。轩辕庚却不给他机会,脸转向宋元熙,口中道:“倒是陵王殿下,似乎对此人格外的关心啊……”
宋元熙愣了愣,立即道:“本王与顾侍郎交好,关心一下他的堂弟,有什么问题吗?”
轩辕庚笑了起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殿下以为说这些还有用吗?殿下苦苦在这摘星台上等候了一天一夜,最终等来的不是顾笙,而是在下……您一定很失望吧?”
宋元熙的脸色很难看,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轩辕庚继续道:“殿下与顾侍郎费尽了心思掩人耳目,将这个身份不明的顾笙乔装混进摘星之中,不就是因为你需要一个人来替你……”
他指了指身后,悬崖峭壁上那片蓝色花海中那一抹妖魅的红,嘲讽道:“……去取那赤璇花吗?”
宋元熙的面色巨变,不着痕迹的往后跌了一步,强撑着道:“……本王,本王不明白轩辕公子的意思。”
轩辕庚看在眼里,眼中嘲讽的神色更浓了,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陵王殿下还要装糊涂么?”
宋元熙的身子摇了摇,面色有些发白。
夏桃芝从未见过傲娇太子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咯噔”了一声。坏了!原来宋元晟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了,轩辕庚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所以殿下与其担心您的这枚棋子的生死,还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轩辕庚的长刀出鞘,稳稳握在手中,刀尖直指向宋元熙。
薛澄和萧连绪此时一脸的茫然,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宋元熙很快恢复了镇定,心知此番轩辕庚来者不善,小桃子又生死未卜,自己只能沉下心来小心应对了。
他冷着脸问:“轩辕公子这是何意?”
轩辕庚答道:“上了这摘星台,自然是要与殿下您分个胜负了。”
萧连绪此时立马回神,前面的他都听不懂,但是这句他听懂了。当即怒气冲冲的瞪着轩辕庚,眼中简直要恨出血来。他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千辛万苦的上了这个摘星台,却连个堂堂正正比试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个混账东西偷袭,成了一个旁观者。
他是在是不甘心极了。
宋元熙神色不明,淡淡道:“你觉得你是本王的对手吗?”
轩辕庚心中冷笑,都这个时候还要虚张声势?
“是与不是,比过便知。”
这下宋元熙没办法了,这个轩辕庚难缠至极,看来,一场恶斗是躲不过了。他索性也拔了剑:“那就如你所愿。”
摘星台上的终极一战终于来了。
东宫太子门客轩辕庚对战上届“东楚武神”陵王殿下。
两个都是东楚的顶尖高手,身法飘忽,剑招诡异,诺达的摘星台中央,只能看见一黑一白两道光影,斗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