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远叹了一口气,道:“坏就坏在,大婚之夜,娴妃娘娘被人掳走了……”
“掳走了?!”夏桃芝一惊,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入宫掳人。
“不对啊,这位娴妃娘娘的身手也不弱啊,什么人能将她掳走?”
夏伯远又叹了一口气:“一般人确实不是她的对手,但掳走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鼎鼎大名的蝉联三届“东楚武神”桂冠的裴仁清裴大人了。”
“裴仁清?”夏桃芝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想起:“可是这位裴仁清不是明昭长公主的驸马吗?”
夏伯远道:“他那时还不是长公主的驸马,他是大将军的养子,也是娴妃娘娘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夏桃芝:“……”怎么又是青梅竹马……她现在一听到这四个字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为什么要掳走娴妃娘娘?”
“因为他……不愿自己心爱的人嫁作他人妇。”
“……”
果然,她就知道,又是这种戏码。
“那后来呢?”
“后来皇上追了出去,暗中派人寻了半夜,才寻到了娴妃娘娘,他雷霆大怒,要将裴仁清处死,若不是娴妃求情他才答应先把裴仁清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再后来,明昭长公主也出面替裴仁清求情,再再后来,裴仁清不知怎的就成了明昭长公主的驸马了。”
夏桃芝:“……”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伯远有些尴尬,咳了几声:“对于这一段往事,为父知道的也不甚清楚,约摸着就是如此。总之,后来做妃子的做妃子,做驸马的做驸马,彼此相安无事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后宫之中不知何时开始流传起一些谣言,说娴妃娘娘大婚之夜被人掳走,失了贞,是个不洁的女人。”
“什么?!”夏桃芝闻言怒道:“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怎可如此胡言乱语恶语中伤?”
夏伯远道:“皇上盛宠娴妃,自然有人眼红要用流言蜚语中伤她了。”
“那皇上相信了吗?”
“皇上一开始并不相信,甚至下令严惩传播流言之人。后宫也确实太平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不久后娴妃有孕了,宫中不知为何又开始流传此事,且越演越烈,屡禁不止。甚至有人在皇上的耳边嚼舌根,说娴妃怀孕的月数不对……”夏伯远的语气有些无奈:“那一段时间,皇上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时常大发脾气,娴妃与他之间也出现了嫌隙。偏偏这时,裴驸马还在夜里偷偷潜入宫中,到揽月殿去看过娴妃几次。被皇上撞了个正着……”
夏桃芝的心中凉了凉,如此看来,裴驸马才是宋元熙的生父了?难怪滴血验亲时,他与楚帝的血不能融合。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她虽然没有见过娴妃,但总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才对。
夏伯远接着道:“后来娴妃提早生产更是应证了月数不对的谣言,娴妃生产时难产,刚刚诞下陵王殿下便咽了气。皇上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娴妃死后,皇上悲痛欲绝,裴驸马也一起失了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