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上的医生下来围着尸体看了半晌,朝水建国摇摇头又走了。
警察见状,拉起警戒线把看热闹的人隔离在外。几名记者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小姑娘坐在里面发呆而无从挖掘独家新闻。他们把话筒转向现场的警察。
“请问警官,凭您的专业知识,您认为这是自杀还是他杀?”
几名记者抛出的同一类型的问题。警察可不是傻瓜,在一切定论之前,别想从他们嘴里敲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一切都要等公安部门调查清楚才能对外公布。”一名像似负责的警察说。
这时,死者家属来了。来的是刘董事的老婆和儿子。老婆早已知晓,原先精神就已不济,一见尸体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了上去,把旁边发怔的小姑娘推倒了。
“老刘,老刘!你就这么把我们娘俩抛下了么?你这个没心肝的……”刘董事的老婆呼天抢地哭得个无法无天,把小姑娘吓傻了。
刘董事的儿子已经三十出头,平时不务正业,仗着老父亲本事大从不上班,完全一纨绔子弟。这回,见父亲躺在地上鲜血淋漓,早就吓傻。他盯着地上那摊血迹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水建国瞧着目前还不会出大问题,一颗悬着的心方才安定下来。
法医来到,验明了尸体后把尸体抬上车子走了。围观的人群也纷纷散去。
李如君没有到现场,历来鼎盛的对外事宜都是水建国负责,此事也由他出面。而李如君并没有空闲,他拨通了李局长电话。
“老李,又来麻烦您啦!”李如君的称呼亲昵又显得尊敬。
“哈哈!你最近麻烦不断啊!你也别打电话给我了,有什么事让建国直接找根度,你我不是直接参与,搞不清楚。”李局长并未客套,很给面子地直接表明态度。对于他这样权位高的人来说,有些事不能亲自出手,都凭手下几位信任的人搞定。而根度是他手下第一信任之人,外人无从知晓,李如君却是清楚。原来他们鼎盛的事都是根度出手。
“大恩不言谢。老李您这样掏心窝子,小君我真是无从以报。”李如君动容了。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每当他遇到难事,李局长总会二话不说帮助抹平?鼎盛能有今天,李局长他是功不可没。但是,他不要丝毫回报。
李如君手下的青龙也能把事情搞定,但没到必要时候,他还不准备出手。有些事能由官方搞定,就由官方出面,青龙,不到必要时就不能暴露。他也不能给李局长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告诫所有青龙成员,平时像正常人一样上班。
“你我说什么客套话?收回!挂了啊!”李局长一听李如君的感恩话就烦,没几句就挂电话。
李如君也明白,李局长这么年轻就高居上位,还要往上升,他背后需要一雄厚的财力。五年来的惺惺相惜,李局长对鼎盛的发展充满信心,下一届的市领导班子他志在必得。
于是,李如君想到,是该往省里走一趟了。
他走到窗前,从二十几层的位置向外望去,远处朦朦胧胧,云里雾里,颇有一种虚无缥缈之美。但是,站在这里,他不禁产生了一种“高处不胜寒”之感:人生在世,孰重孰轻?成功与否,失败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那个他爱着的人也正巧爱他,恰好就在身边。可是啊,他的那个爱人在哪里?他能算成功么?
李如君却不断地追问自己。
水建国与根度联系,根度告诉他,刘董事是自杀身亡。至于为什么自杀,那么多的鼎盛董事都在旁边听到总裁对他的封杀,都可以作为证人。结果不言而喻。
“根度,刘董事离开会议室时还说要回来。他这么一个人不像是自杀的呀!”水建国提出自己的疑惑。根度一听,沉吟片刻,道:“所有证据都是指向自杀。我让手下查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