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之后,做到书桌后面,有小斯拿着热水赶紧给他和陆景止泡茶。
陆景止看了泡茶的小斯一眼,轻笑了一声,“当今武林榜上排行第三的铁‘铁血弯刀’竟然在父亲身边干着下人的活计,当真是屈才了。”
听到陆景止这么说,但凡有些心气的人恐怕都要生气,但是郭奇没有,他面色如常,仿佛陆景止说的识一件完完全全与他无关的事情。
他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陆景止喝着茶,看着紧闭的门,突然笑了一声,“父亲用人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
虽然是笑着,可是他唇盼的笑意却是一种冰冷,一双眼睛仿佛夜色浓重的黑夜,又如一团晕不开的墨。
“你有什么话便说,别再这里明朝暗讽。”陆冷石皱着眉,抿了一口茶,很不客气地说了回去。
第一句,明朝暗讽对正面刚,.
“没什么事情,只是闲来无事,想回来看看,顺便把我母亲屋子里的一些东西带走。”
听到这话,陆冷石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陆景止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我知道你肯定留着我母亲的屋子,恐怕连里面的摆设都还在原位呢,那些我想要的东西,肯定都还在那里。”
“你想要什么?”陆冷石皱眉,冷着声音道。
他有些恼恨他对陆景止母亲的心意被他拿捏,用他母亲的东西当做他的软肋一般。
“拿些什么便不劳您费心了,反正母亲现在已经不在了,她唯一的儿子别说拿些旧物回去,就是把整个院子搬~空~了~都不为过。”陆景止眼中带着寒意,在“搬空了”那几个字的发音上格外重一点。
在她母亲的事情上,陆景止对他时间明明白白,陆冷石只能由着他拿捏。
对于这一点,陆景止很明白。
当初有多敬爱,如今便有多愤恨,在他母亲逝去的那天晚上,他和陆冷石之间便隔着一条天堑,永远都过不去的一道坎......
“放肆!”果然,他说完那句话之后,陆冷石就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整个人愤怒地都站了起来。
“呵呵......”陆景止嘴角勾起冷笑,变不多说话。
空气仿佛静止,书房的空间内是死一般的压抑,景四握着剑的手都出了汗。
上位者的威压果然不可小觑。
只有陆景止一个人像没事人一样,将一杯茶喝了个精光。
景四余光看见一点茶水都不剩的绿窑茶杯,不得不赞叹一声主子的心理素质。
这心理素质是真好的。
陆景止表情平静,可是他心中远没有表现出来的一片平静,只是他和陆冷石一场博弈。
他唯一能仰仗的就是陆冷石对他们母子的愧疚。
当年陆景止的母亲与陆冷石认识之后,两个人迅速相爱,可陆景止的母亲那时的身份只是一个平民女子。陆家当时忙着和当时的世家曹家联姻,陆景止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打算和陆冷石分开,然后远离越都。
她虽是平民,却有着自己的铮铮傲骨。但是在分手的那一夜,陆冷石不愿意她说出那句话,拉着她喝酒,陆景止的母亲其实心中也是爱他的,舍不得他的,想着最后一晚,便也放纵了自己。
结果两个人宿醉,第二天两衣衫全无,躺在同一张床上。
陆景止的母亲醒来后很冷静,不过一场露水情缘,她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但是在离开越都那一天,却被陆冷石强掳到了一处宅院,软禁起来。
她成了她豢养的金丝雀,一只恨着他的金丝雀。
然后陆冷石和曹家姑娘成亲的时候,陆景止的母亲刚好有了身孕。
有罪的是陆冷石,并不是这个孩子,所以她选择将这个孩子给留了下来。
而在陆景止的母亲生下陆景止之后,陆冷石便将陆景止的母亲接回陆家,安置在山竹居,那时离陆景止书房最近的一处院子。
曹家小姐当年痴爱陆冷石,嫁给陆冷石之前,当然是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的,但是她不在乎,她一心以为自己可以征服陆冷石。
可是两个人成亲这么长时间,一直是“相敬如冰”,陆冷石从来没有在她的院子里面过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