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可还有救?”卫九黎问。
练武之人对人的身体内外构造也有一定的了解,旗标穿过的地方无疑是心脏之处,能到现在还留口气已经算是奇迹了,可没听过心脏受损还能活。
但白棠一次次颠覆他的认知,所以他不免也好奇起来。
“嗯。”白棠应了身,一边打开一套针盒。
这和以往的针不同,里边只整齐放置着五支银白色的长针,而且阵的直径要比平时的银针大一些。
她又取出一个琉璃小瓶子,分别取出五根针放入瓶子内,随后取出一支。
针上立刻沾了一些浅绿色的液体。
“把他再扶起一些。”她随手把瓶子递给卫九黎,又对搀扶着男人的禁卫道。
禁卫下意识看向自家统领。
“听白大人的。”卫九黎皱眉,冷声道。
禁卫一凛,忙定了定神,照做。
白棠抬手在男人侧颈按了一下,男子本被痛得半昏半醒,这下完全昏睡过去。
她目光落到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眸色一凝,出手如电,长针直扎入他伤口三寸之外,几乎没顶。
周围的人被她这一手吓了一跳,纷纷惊呼出声,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呢。
卫九黎眉心一皱,给属下使的个眼色。
禁卫领命,便把周围的百姓又往外拦。
这时候白棠已经先后从瓶子中把其余四根针都取出,全部扎入对方身体中,形成五行分布,围住伤口。
随后她对两个禁卫道,“扶稳他。”下一刻,她绕到对方后边,抬手抓住旗标另一头,用力一扯。
“啊!”鲜血飞溅而起,本昏迷的男人被痛醒,仰天惨叫。
幸亏卫九黎迅速上前点住他的穴道,不然恐怕他就要挣脱了。
周围的人有不少也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尖叫出声。
或许现在脸上情绪没有变化的也只有始作俑者,就连卫九黎都惊诧了一瞬。
白棠丢下被鲜血染红的旗标,抓住男子的肩膀,一手托着他的后背,把他搀扶着放到地面。
“我来。”见白棠搂着男子半蹲而下,卫九黎眼皮跳了跳,黑着脸伸手接过。
“托着他的后背,让他倾斜。”白棠顺势把人交给他,随后拿过装着绿色液体的瓶子。
“可有烈酒?”她问旁边的禁卫。
“有。”旁边不远正好有间酒肆,他应了声忙去取一壶来。
被卫九黎托着的男人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垂死挣扎般的‘嗬嗬’声,双眼中红丝暴涨,看着卫九黎和白棠,眼底满是对生的渴望。
“会有些痛,但不会死,我保证。”对方此刻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白棠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
禁卫取来酒壶,白棠接过,闻了闻,随后把酒直接淋到对方的伤口上,清除去伤口的血污。
男子再次发出嘶哑的惨叫,痛得不断痉挛抽搐。
周围不少人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此刻许多人看着白棠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只觉得背脊冒着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