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了一辆车,到了目的地进入之后七拐八拐的才到夏浅她住的地方。一个城中村,房子又老又破,街道又脏又乱,垃圾遍地都是,苍蝇随处可见。这里住的什么人都有,老人小孩妇孺,光着膀子的大汉,穿着艳丽的女人,叼着烟的赌徒。
抬头望去,争相横生的竹竿,随风乱飞的各种衣物在月光下凌乱不堪,随处乱吠的流浪猫狗更是上蹿下跳,一件红色的东西迎面而来,伊唇眼疾手快的抓住,待看清手里的东西之后嘴角抽了抽,脸色铁青。
夏浅她偏头看见伊唇手里的东西,幸灾乐祸的开口“红色的,喜庆。”
伊唇没好气的瞪了夏浅她一眼“这,丢哪?”
夏浅四周看了一眼,指了指不远处坐在街边的打牌的几个男人“问问他们,谁家的。”伊唇顺着夏浅她指的地方看去,几个男人对着她笑得那叫一个猥琐招摇,露出烟熏的大黄牙,看得伊唇浑身起了恶心的鸡皮疙瘩,收回视线一脸怀疑的看着夏浅她,眉眼间尽是不悦。
夏浅她夺过伊唇手里得东西大步朝几个男人走过去,走近了把手里得东西扔到桌子上转身便想走,其中的某个男人拿起东西在手里展平了看“妹子,这尺寸你穿不了吧。”旁边几人跟着起哄笑出了声,夏浅她看着伊唇幸灾乐祸的神色回头弯腰,一手搭在牌桌子上,一手指了指男人手里的东西,笑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倾国倾城“这条红色的蕾丝内裤,是你媳妇这个月刚买的。”
男人脸色顿时尴尬,立马把手里的东西摔在桌子上气急败坏的对着夏浅她吼“放你娘的屁。”
夏浅她站直身子转身便走“大叔,你前天还脱过呢。我今天没时间跟你扯犊子,你要么扔了要么自个穿着,别丢人现眼了。”
夏浅她走到伊唇面前不看她径直走进楼里,伊唇扫了一眼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男人跟着夏浅她进去“你住几楼?”
“顶楼。”夏浅她三步并做两步走,很快就上了两层台阶,伊唇踩着吱嘎吱嘎的木楼梯还能感受到它的摇晃,心想不会还没到六楼就踩空了吧。夏浅她从五楼的楼梯缝隙中看着二楼的伊唇喊了一句“赶紧的,属乌龟的啊你。”
伊唇听闻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到了六楼,夏浅她住的是独户,入目的便是一个开着的木门,里面光线昏暗还有潮湿的霉味,几缕光线从破烂的黑色窗帘透进来还能看见飘浮的粉尘,房间内很简单,一个窄小的充满异味儿的卫生间,一间十三平米的卧室,卧室里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破旧的单人沙发。
“为什么不开灯?”伊唇进屋便问。
“没交电费,房东给断电了。”夏浅不以为的随口回答。
夏浅她在柜子后面摸了许久便拿出一个黑色的包丢在了伊唇面前,伊唇还能听见咔擦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抬眼冷冷的扫了一眼夏浅她“你就不能轻点。”
“又不是你妈的尸骨,这么激动干什么?”夏浅不以为意的哼哼。
“你!”伊唇被气的没了辩驳的心思,捡起地上的包裹转身便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侧了侧身子,停住脚步问“你既然能赌,为什么还过得这么凄惨?”
“物极必反,我可不像你,我惜命的很。”夏浅嗤笑,走到门口把伊唇往外推,不耐烦的赶人“赶紧走,我不送了。”
伊唇被推到门外,面前嘭的一声响门被关上了,伊唇冷冷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转身下了楼。
翌日,南都市最大的报社朝阳报社爆出一个消息,紫檀路上的紫檀花园挖出一具骸骨,警察局也接到报案,迅速划定案发现场,拉了警局封条。据可靠消息称,香檀路的楚家和紫檀路的伊家也曾出现过类似骸骨。整个报道说的有鼻子有眼,报道人就是幼稚鬼。
伊澈刚入南都市刑警队实习,此次也是跟随该案件展开调查,知道伊家主院出现人骨的时候,饶是冷静沉着如他也是震惊不已。
这一消息爆出来,警察真的从紫檀花园挖出来一具骸骨,法医立马把一堆白骨带回警察局,其他警察开始例行问话,可是紫檀路上和香檀路上的人家都是南都市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香檀路上少说也是存在五十年,紫檀路上更是百年大家族,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可是突如其来的新闻早已传遍了南都市的大街小巷,报纸和网上均是大篇幅的报道,甚至有些记者直接冲到紫檀路和香檀路去想挖点后续的一手消息,不管是紫檀路上还是香檀路上,就连隐匿在各地的人都被这一招打的手足无措。
朝阳报社爆出消息不过一小时,便有好几拨人都上门来找寻爆出此报道的人,不少好奇的记者也纷纷堵在朝阳报社的门口想询问报道人此事的前因后果,奈何朝阳报社告知,该报道爆出的后五分钟,名为幼稚鬼的记者便和朝阳报社解除兼职关系,往下一查才知道当初签订兼职合同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均是假的,连照片在公安系统进行匹配也是查无此人。
下午两点,网上发布高额寻人的消息,不管是警方还是涉及到此事的不涉及此事的都在找寻幼稚鬼和那个报案人,可是两人像是约好了一样,同时人间蒸发,毫无蛛丝马迹。
这个一事件是继严家倒台事件,南宫家痛失子嗣,伊家大义灭亲之后的又一大事件,茶余饭后都有人不停的谈论,津津有味的猜测事情的前因后果,网友更是一片脑洞大开,惹得政府和相关部门都开始注重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