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这可是王呈珉的珍本字帖,大周朝如今也不超过三本。”她没有说,到后世的时候,王呈珉的字帖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本孤本,到各省级博物馆展览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书法迷前去观看。
她前世的时候,还陪着外公去参观了呢!
只不过字帖被放在了橱窗中,她连摸一摸的机会都没有,哪能像今世这般,还有机会像这样捧在怀里。
“嗯嗯。”玉坠从数量上,听出了字帖的珍贵。
李恰抱够了,才把字帖摆在案几上,用雪白的狼毫笔沾了墨汁,“我要快点把它临下来,字帖是宋教习的,还要还给他的。”
房梁上的霍骁廷,在听见宋教习三个字的时候,身体一绷,脸上的神色也不由凝固住了。
从她的嘴里听见这三个字,怎么这么别扭!
“宋,宋,宋教习真,真好!不但帮九姑娘设计喜服,还借给九姑娘这么好的字帖!”玉坠不由红了脸道。
那日李恰试喜服的时候,不由着对玉坠喃喃了一句,没想到她记得还挺清楚。
李恰敲了她的脑壳一下,“这话不准乱说!”
毕竟设计喜服的事情,宋可为也没对外公布。
不过李恰看着玉坠有些羞涩的小脸,不由想起当初魏逸云谈起宋可为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
她不禁有些讶然,又重新放下笔,捏了捏玉坠的小脸问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哪,哪,哪有,有……”被李恰这样一问,玉坠的脸更加的红了,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来。
这下李恰更不疑有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前世粗心的李恰竟没有发觉。
现在想想,每次去族学上课,总是玉坠最积极的陪着。
而且前世最后一次见宋可为,可不就是玉坠在热闹的街市中,瞧见了他吗。
李恰有点心疼她的这个丫鬟。
因为李恰知道玉坠的性子,很是执拗。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不会轻易的改变。
“九,九姑娘,玉坠觉得宋教习人很好,至于别的,真的没有想过太多。”
“我知道。”李恰也没有说自己猜透了她的心思。
这件事以后还是少提为妙。
可毕竟玉坠与宋可为之间,比魏逸云和宋可为之间存在了更多的不可能。
“宋教习人是很好的。”她只这样附和了一句,之后便提笔写字了。
刚写了两个字,她便又顿了下笔,“玉坠,你闻到了吗?好像有一股浓浓的醋味。”
“可,可是,屋子里没有醋瓶子啊!”玉坠惶惑不已。
她起身又走到窗边,往外探头看了看,“外头也没有醋瓶子啊!”
“我觉得酸味好像在头顶上。”李恰这句话刚说完,屋内的光线突然就暗了下来。
“灯怎么灭了?”玉坠重新摸索着点了灯。
等到屋内的光线重新亮了起来,李恰这才看向上头的房梁,却发现上头什么都没有。
这就有些邪性了吧!
李恰起身走到窗边,借着玉坠手里的灯笼瞧了瞧窗外,“我怎么觉得外头也有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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