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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上的窗开着。
庭院里有看守他的人,三五不时地望过来一眼再匆匆地去,外头的剑拔弩张和这里的散漫闲适,泾渭分明。
他就是那条鸿沟,人在哪儿,哪儿就遗世独立。
“手怎么了?”他问。
“滚汤泼的。”她回。
“银耳鸽蛋汤。”
不是问话,倒像是解了惑。
任胭没料着他那天注意到了。
辜廷闻握的茶杯空了,没见他放下,也没听命人来伺候,是在等她的解释。
她仍旧是笑着:“后厨人多手杂,砸了汤,师父怕慢待您和成先生,催得急,伤着了。”
这话讲得有意思。
他搁下茶杯:“去吧。”
成世安进门,探头朝外看:“她来过?”
任胭正转过后廊,两个人打这儿错过了。
“栗子鸡方,不尝尝?”辜廷闻岔过了话。
“鸡肉炸得酥脆,栗子糊汁浓味香,味儿入得地道,她跟着杜立仁真是可惜了。”成世安搁了筷子满口称赞,又嘀咕,“鸿雉堂有这菜?”
怕是那姑娘偷师,自个儿琢磨出来的。
这些天的功夫没白下,只是瞅找不到动手的机会,所以进了辜府就如同游鱼入了海,任胭满眼的光。
她看着沸水里翻滚的冬笋片,白嫩嫩的,越瞧越欢喜。
有人进来叫任姑娘,递给她一罐烧烫伤的膏子:“成先生给的,您收好。”
“他人呢?”
那人愣了下:“成先生……没大好意思来。”
任胭心里古怪,给罐药而已,为什么怕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