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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磨坊的后门,是她早上走前特意留的。
她打算着,若是那些人再回来寻辜廷闻呢,他也有条逃生的道;若是他要走,随时都可以离开。
留的字条上也写得明白,谁成想,把自个儿给埋坑里了。
眼下这场景,怎么瞧都不对味!
她俩手一捂脸,背过身去不愿看。
吴司海也傻眼。
他本来寻思着任胭跟屋里藏着哪个车夫货郎的,叫他抓出来一顿打,回头指不定传到成世安耳朵里,断了任胭的攀龙附凤的念头。
坏了名节又没爹妈的女人,还不是听由师父摆布。
算得挺好,可谁能想到是辜廷闻?
吴司海脑仁疼,又是作揖又是鞠躬,恨不得给辜廷闻跪下赔礼道歉。
事到如今,任胭也不能干站着,薅住他脖领子低声威胁:“今儿的事敢说出去……”
“不敢不敢!对不起,七爷!”他抬手在脸上狠狠地刮了两下,转身就跑。
热闹散尽,任胭把辜廷闻推进屋里;又生怕哪个通风报信的,反锁了磨坊才完事。
“七爷好些了吗?”
挎在身上的小布包取下来,拿出那件衬衫,还好没压出褶子,她笑着递给他。
“我很好,谢谢你。”
辜廷闻接过来,白色的棉麻布,很柔软。
“我没剩下几个大钱,挑得不好,您别怪。”她的手背在后头,反复地搅着,脸有些红。
他笑着摇头。
任胭也笑。
两厢静下来,就生出点别的意味。
尤其刚才在外头,她那一句“到死都揣心里爱着”,炸雷似的,他又怎么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