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夜眉头一颤,“虽然我可以在男人肚子里种娃,但是,我不会平白无故给你种。”
钟离阎雪半信半疑,最后还是乖乖地躺了下去。
随后,他只感觉手臂一阵刺痛,然后他就昏昏欲睡了过去。
凤灵夜握着他的手臂,然后将手放入怀中,二人瞬间消失在原地,来到了一个空间里。
在这个空间里,有许多电子仪器和医疗设备。
她先给他做了一个脑部ct,拿着片子检查了一番,结果不出她所料。
他的脑子里,果然长了一条长长的寄生虫。
这虫少说也寄居了四五年,药物对它已经没有效果,只能进行开颅手术。
随后,她将他带出空间,然后仔细看了一眼寄生虫所在的位置,采取外科手术,将寄生虫取出。
当钟离阎雪醒来时,已经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阳光从雕花窗里洒进来,落在薄被上,将上面的印花照得闪闪发亮。
他侧过脸,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桌案旁凤灵夜的身上,“我还有得治了?”
“已经差不多了。”她淡淡回道,然后瞥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瓷盘,“看到上面是什么了吗?这东西,就是你病发的原因。”
钟离阎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阳光中,那瓷盘里居然躺着一条大约有三四寸,长得白白胖胖的线虫,顿时整张脸变得更加惨白了,咽了咽口水,“这......这东西是从我脑袋里取出来的?”
凤灵夜瞅了他一眼,“以后不能喝人血,不能吃没煮熟的肉。”
钟离阎雪有些难以接受,从没想过一条虫子居然在自己脑袋里,生活了四五年,胃里不禁有点犯恶心。
“虽然做完了手术,但有可能会有虫卵残留,所以我会给你开一些药,你按时服用,应该能有效地抑制它们繁殖。”她用手指点了点药包。
接着似想到什么,又蹙眉说道:“一般寄生虫都是从青蛙、黄鳝、蛇等动物生肉身上才有。按理说喝人血极少会喝到寄生虫,所以要么是天遭报应,要么是有人陷害,你自己下去好好调查一下。”
闻言,他不禁开始陷入了沉思。
有些事情没发生,可能不会往某些方向想,但一旦出了事,再加上有人提醒,那很多谜团就开始串联在了一起。
见他沉默不语,凤灵夜动了动唇畔,声音转沉,“除了这个,我有件事情想托你帮忙。”
钟离阎雪抬头,“你说。”
她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就直话直说了。我和段君墨关系匪浅,现在他被公主掳到公主府,至今还昏迷不醒,我不放心,想请你让我进府一趟。”
“你想给他诊治?”他问。
她微微颔首。
他思索了片刻,也没有犹豫,懒洋洋地笑了笑,“小事一桩。”
几日以后,钟离阎雪养好了病,带着几位新宠美人,十分高调招摇地来到了公主府。
小院里,听闻钟离阎雪来访,钟离云还一脸惊讶,二人虽然都是一母所生,脾性差不多,但都互相看彼此不顺眼,所以私下也很少有往来。
怎么今日突然想到来她这儿了?
怀着疑虑,她热情地在客厅招待了他。
兄妹二人坐在太师椅上,身旁都是清一色的美男美女,十分养眼。
二人先是寒暄了一番。
钟离云先说道:“皇兄似乎比以前更美貌动人了呢。”
钟离阎雪十分受用,“那是自然,这些天的保养不是白做的。”
“保养?”钟离云有些意外,不过又笑了,“皇兄这是又找到哪一位处子了?”
“本殿现在已经不喝人血了。”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跟着凤灵夜久了,这言语也跟着变了。
她面色一怔,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他却不以为意,笑了笑,“最近来了一位神医,为我做了一次开颅手术,我的头疾已经好了。”
“那神医怎么说的?”她有些不相信。
他微微咳嗽了一下,“脑袋里长了一条虫子。”
接下来的话就涉及到机密了,钟离云看了一眼周围的美人们,大家也很识趣,纷纷行了礼,然后整齐地退出了屋子,还将门顺带关上。
“到底怎么回事,脑袋里怎么会长虫子?”她眉头微蹙,面色深沉。
“神医说那是一条寄生虫,已经长了有四五年。”都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妹,钟离阎雪也没有再藏着掖着。
只是听完这话,钟离云神色大骇,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因为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人的脑子里长虫,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下虫蛊吗?
“知道我习惯的人很多,但敢在我喝的东西里动手脚,恐怕也就那几个,你手里人脉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帮我将那人揪出来如何?”他正色道。
虽然二人不常往来,但他们终究还是一个党派的人,所以钟离云也没有犹豫,只是看着他,笑了笑,“帮你找出凶手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其实早就看出了她心里的小九九,而这一切,也不过是他下的一个套。
“那神医,借我一用可否?”她挑了挑眉。
他勾唇,“为了段君墨?”
她微微一怔,没有否定。
他幽叹了一口气,忠告道:“有些人可以碰,有些人就不能碰,小心玩火自焚。”
“不用你管,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她冷了脸。
他故作思索了一阵,勉为其难道:“好吧,那我回去好好跟神医商量一番,再给你回复。”
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帮了凤灵夜,还将麻烦事甩给了钟离云。
两天以后,凤灵夜就乔装成了一个男人,由钟离阎雪派人将她带进了公主府。
钟离云看到她以后,只扫了一眼,也没有过多留意,然后就带着她来到了段君墨所住的小院。
知道她的规矩,给她指了路以后,钟离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古香古色的院子,景色很好,鸟语花香,还有几棵荫蔽的大树,将庭院护在繁茂的枝叶之下,甚是凉爽。
相比朝白城的小院,这里的环境好了不知道多少。
想想段君墨醒来以后,得知自己成为别人男宠时的反应,她不禁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
段君墨啊段君墨,你也有今天。
可当她踏入房间,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男人时,一路上的调侃心情,顿时就落入了谷底。
那一日安武门前,他为了带她走,真的是不顾性命在拼。
沉默着坐到他的身边,揭开被子,他的身上果然缠着纱布,在这么炎热的夏天,握住他的手,也感觉不到多少温度。
“你是不是傻?”她低声骂道。
来日方长,就算她进了宫,他们还能慢慢谋算,用蛮力什么也解决不了。
也许陷入感情中以后,男人也一样会变傻。
她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拿出血袋,默默地给他输血,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
这样的平静,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他们在明国的事情,相信很快就会被段懿轩查到。
能彻底断了段懿轩念头的,也只有她的死讯,然而要相信她的死,除非是他亲眼所见,否则他这一辈子都会不休不止。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愿意打草惊蛇,冒然和段君墨离开朝白城。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午后的阳光很明亮,连带着屋内也很亮堂。
一袋血输得差不多了,她又给他输了一些营养物质。
这样一下午就过去了。
她没有等到他醒来,而是处理好他的身子以后,就与钟离云告了辞。
在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才缓缓睁开了眼。
伺候在一旁的婢女一看,当即欢喜地叫来了钟离云。
当他看到匆匆赶来的钟离云时,迷茫的俊脸,瞬间变得黑沉而冷酷,“你没死?”
“你都还活着,我怎么敢死?”钟离云笑着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温茶,“那神医的医术果然了得。你渴了吗?”
段君墨一手将她的杯盏推翻在地,神情冷漠,“灵儿呢?”
“这里是明国公主府,你的灵儿自然不可能在我这儿。”她被他冷眼相待,也毫不在乎,只慵懒地坐到了对面,好整以暇。
似乎明白了状况,他沉声问道:“为什么将我掳到这儿?”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男宠了。”她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如同看着自己的一件稀罕宝贝。
岂料,他却是嗤笑了一声,神情冷傲而不屑,用无声反击着她的痴心妄想,三句不离凤灵夜,“她现在在哪儿?”
“听说在安武门被人劫走了,大理皇帝满天下地找她,没有结果。”钟离云懒洋洋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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