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天就像是孩子的情绪,变幻莫测,白天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夜里却下起了大雨。一颗颗豆子大的雨滴跃下云层,洗去这一日的烦闷。
屋檐下,苏姈彤静静的站立门前,目光远望,似在等待着什么,眉头微蹙。
这样的雨夜,让她想起了一些困扰她多年的场景。
一道闪电劈开漫天黑布,拉出一条长长的裂痕,稍转即逝,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在空中炸了开来。
雷声,雨声渐渐朦胧,霎时间,仿若回到那个让她记忆犹新的夜晚,母亲抱着她慌不择路的冲进了苗山,急急忙忙将她藏在树洞里,自己却跑出去引开黑衣人,却没跑多远便被那群黑衣人追上了,大雨淋湿了她们衣裳,也浇灭了她们的希望,她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那些人的刀剑之下,鲜血和雨融在一起,染红了那块地,她不知道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满眼看见的只有倒在大火中的人和那双无法闭上的眼。
白光闪过,苏姈彤脚下用力,跳上房檐,刚站定便见红色身影飞跃而来,速度惊人,苏姈彤反手抽出长鞭,顺势朝着那抹艳红甩去,如灵蛇飞舞。见状,来人在空中一个回旋,侧身避过了长鞭,一抹异香扑面而来。
苏姈彤脚踏几步凌空而起,手中长鞭向红衣女子挥去,鞭影翻飞,红衣女子见状,足尖一点迎了上来,长剑如虹,你来我往,苏姈彤眉间一拧,回身挥鞭,长鞭破空而去,缠上长剑,一拉一扯间,长剑自红衣女子手中飞了出去,倒插在院中,红衣女子一跺脚,挥手自袖中飞出几根银针,苏姈彤长鞭一甩,欲打掉那几根银针,然回手不急,却是漏掉一根,手上一痛,长鞭脱手而出,与红衣女子擦面而过,掉落枝头。
“好你个苏彤!竟是一点余地也不留,险些毁了我的脸。”安染不满的嘟起了嘴,怒瞪着于房檐上站定的苏姈彤,妩媚妖艳中透着几许娇俏可爱。
房檐上,苏姈彤无视安染的怒气,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之后纵身跳下,抬起那只被银针扎到的手,晃了晃,挑眉:“下次回来能换种方式吗?大姑娘家的别这么暴力,和你的形象天差地别。”
闻言,安染那美艳的面容上绽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捡起方才丢在地上的纸伞,扭动着那不赢一握的腰肢,缓步走来,妖娆如罂粟,言语中满是蛊惑的味道:“那我可以用我的意思来理解你的话吗?”
酥酥软软的声音落在苏姈彤耳中,惹得她娇躯一颤,哎呀妈呀,这声音听的她骨头都酥了,满眼嫌弃的望了过去。
“收起你那语调,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人家难得回来一趟,你这样说也不怕伤了人家的心。”安染掌心一抬,弃了纸伞,撩起一缕轻纱挡去了雨滴,飞身上前,轻盈飘到苏姈彤身侧,轻纱起缠住方才的纸伞,手腕用力,纸伞稳稳的落在屋前伞筒中,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可有想我啊?”说着,抬手搭上苏姈彤的肩,耳畔吐气。
“安染!”
苏姈彤只觉头皮一麻,浑身不舒坦,忙是扒开搭在肩上的手,脱离安染的怀抱,肃颜对上安染:“你这么急着回来可是生意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