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姈彤蹙眉,这是什么名字?生怕被人给耍了,她不死心的又问,得到的依旧是这个名字。
得,她换一个问题吧。
“那你的主子是谁?”
“……呃……”
“告诉我,你的主子是谁?”
“……宣……宣……”话到嘴边却迟迟不说,像是意识在挣扎一般,突然那双涣散迷离的眼睛渐渐的恢复了几分清明,看着苏姈彤无力的一笑,虚弱道:“我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他!他说什么?
苏姈彤怔怔的看着他,眼眸中划过一抹震惊,她可不会觉得是药量不够,看他这个模样也能知晓,他承受着什么,可是他竟然能挺过去?
这意念得有多强?
子骞一听,面色冷然的走到苏姈彤身旁,低声询问要不要再加药量。
苏姈彤看了看男子的模样,垂眸凝思。
连手下的人都如此,那这背后之人定然不凡,若是不查出来,她无法安心。可是人已经这样了,若是再加药量怕是……
“先关起来再说。”说话间,男子动了,虚弱中透着一股子坚定。
发现他似要咬舌自尽,苏姈彤眼疾手快的擒住男子下颚,让他不能如愿,对上那双渐渐清明的眼睛,苏姈彤无力,看来再继续也是问不出什么了,让子骞从另一个瓶子里拿了一粒药丸塞到男子口中便撒了手。
苏姈彤一撒手,男子眼一闭靠在凳子上昏睡了过去,将人重新关进铁笼后,苏姈彤缓步走了出去,一路上安染在身边拉着她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苏姈彤也无心去管,想到方才男子的话,她是满心的挫败。
她自认这药可让人产生幻觉,就像是现代的催眠一样,有着蛊惑的作用,之前也做过不少实验,怎么这男子怎么还能从这精神束缚中挣脱出来?
而子骞看着也是一阵难受,他想,苏姈彤定是在为没有审问出结果而忧心,私心里想着,回头自己再来审审这人。
安染见苏姈彤理都不理自己,撇了撇嘴,撤回了搭在苏姈彤肩上的手,转而看向子骞。
嘿嘿,那药可是在子骞那呢,她可是真的想再看看这药的作用,这样的想法倒是和子骞不谋而合,两人一个为审出结果,一个为再见药效,最后苦的却是……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的男子。
刚出了地牢回到院子,便见被红绡拦在门外的齐然,这才想起来,要给人解毒之事。
遥想上次安染回谷时,可是巴不得多看齐然一眼,今儿怎的如此安静了?
心下一动,竟是难得的生起了调侃的意思,唇畔挂笑扭头正欲开口,却发现,不知何时身后竟是空空如也,哪有安染和子骞的影子。
脑海中回想方才安染说的话,猜想两人估计又折返回地牢了,就安染那小心思,她哪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想到那叫‘齐龟’的男子喂了药后的情况,怕是在经不得折腾了,逐吩咐红绡前去传话。
“原以为今日也见不着姑娘呢。”那日将玉佩给出去之后,一连好几天连她的面都见不着,唯恐这女子反悔,他是天天来找,日日来寻,今儿可算是见着人了,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可到底憋着一股子气儿。
“怎么会?我既答应了你,断不会做那食言而肥的事儿。”说着率先提步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