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得出奇,苏姈彤将信置于烛火上点燃,丢在了杯子里,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眼中的倒映着那点点火光。
不知为何,她心中异常的愤怒,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旁人,或许可以理解,可是这个女人竟为了个男人,生生毁了自己的家,害死了生她养她的父母。
叩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安染担忧的声音:“阿宁,你怎么了?快开门啊,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开门,我可就将这门给毁了。”
“一!”
“二!”
她轻叹一声,起身走到门前。
“三!”
话音一落,安染一掌拍出,恰似这个时候,苏姈彤拉开了门,侧身避开了安染袭来的一掌,只听‘嘭’的一声,屋内的桌子从中间裂了开,开了两半。
看着被安染打坏了的桌子,与那碎了一地的茶壶和杯子,苏姈彤挑眉看向安染,淡淡的开口:“紫菀,去算算,这红木桌子和那些坏了的杯子值多少钱,照价赔偿!顺带将东西拿到琉璃水榭去。”
说完,迈步走了出去,紫菀躬身应下,安染短暂的愣神之后转身追了上去:“阿宁,你去哪?”
“自然是去琉璃水榭,这桌子都被你给毁了,你是打算站着用膳?”苏姈彤侧首,一副看傻子的摸样瞧着安染,她刚刚不都吩咐紫菀将东西拿到琉璃水榭去了吗,这家伙的耳朵方才是去打蚊子了吗?
对上苏姈彤的目光,安染那个郁闷啊,想到方才苏姈彤的话,心里更是气,她还不是担心阿宁,可瞧她这副样子似乎一点事也没有,那她方才岂不白担心一场,心中一阵叹息,扭头又将将话题引了回去。
“柳纤盈那头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阁里先找着……”苏姈彤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天。
还找?
安染扭头想也没想,冲口就说:“那若是找不到呢?你可别被祁逸玹那那家伙给糊弄了,像柳纤盈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留着她就是祸害,保不准早被公孙那狗皇帝给杀了。”
杀了?苏姈彤笑了笑,她可不这样认为,道:“若公孙术真要杀了她,又怎么大费周折的将人带去北荩?只怕在他看来留着柳纤盈似乎比杀了她更有价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