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虽然我没有问过罗凛,但流产是鲤鱼亲自陪我去的,连司机都没带,既不在国内,也没有找相熟的医生。而我做之前调查过,那位医生人品非常好。”李暖暖说:“我并不怕李桢那么说,因为我当时已经开始参与工作,碰巧抓到了李桢的一点小把柄,只是因为不够有力度而没有拿出来,所以我用那个小把柄将住了李桢。我以为这样我就能跟他相安无事了,但他后来却趁我落单把我抓了起来……”
她的语速越来越慢,我忙说:“别说了,我听得懂你的意思。”
李暖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如何报复他你已经知道了,令我意外的是,在李桢求我不要阉他时,告诉我说这一切都是罗凛叫他做的,因为他说只要强暴了我,我就一定会什么都听他的。果然,这件事过了没多久,罗凛就又联络我,说他知道我被李桢欺负了,他不在乎这个,只要我还爱他,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真是太恶心了……
我在意外的同时,还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反胃。
我说:“可是罗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任何一个正常女人知道他教唆李桢这样伤害自己,都不会再跟他在一起的。”
“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很可能也没有料到李桢会说。毕竟我在罗凛面前一直都非常温顺,小到点餐,大到怀孕,什么事都听他的。”李暖暖说:“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手段报复李桢。也还觉得我虽然发了脾气,骨子里却仍然是那个对他唯命是从的傻子。”
我说:“我几乎没办法相信你口中的罗凛就是我认识的那个。”
“当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李暖暖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可以想象到,当我就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脸,听到他对我说出这些话时,我有多意外,多害怕了吧。”
我想说到这里整件事就算说清楚了,接下来李暖暖果然靠到了沙发背上闭起了眼睛,仔细地回忆这么糟糕的往事显然是很疲惫的。
我也坐在原地,发着呆,消化着这个可怕的故事。
我无法仔细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罗凛可以说是我全部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他从旁安慰我,帮助我,早在我弟弟去世时,我就已经崩溃了。
他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也没有说过任何伤害我的话,我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
可是……
我说:“罗凛以前总是对我说起你们两个之间的事。”
李暖暖仍旧闭着眼睛。
其实我只是想说点什么,不在乎她听不听,“他说他很爱你,只要你愿意变回以前的样子回到他的身边,他愿意付出他的一切。”
李暖暖充满不屑地哼了一声。
“以前我觉得好羡慕,”我说:“我觉得被他那样的男人爱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了,可你偏偏喜欢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我因此而更加讨厌你。”
李暖暖张开了眼睛,微微一笑,问:“你不相信我的话?”
我说:“如果时间能倒流,我真恨不得不知道这些事。”
“我今天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你那天为了救我差一点就搭上了自己,你付出了应该付出的,我不能让你一无所知。”李暖暖说:“其实你大可以认为我在说谎,反正你这辈子都见不到罗凛了,继续爱着你幻想中的那个他也未尝不可。我本来也不必对你说这么多,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都聊到这个地步了,你能告诉我,上次李桢为什么又找你报复吗?难道还是因为那件事?”
“是也不是,”李暖暖说:“这些事我都没有告诉我父母,因为那几年正是我妈妈的身体非常不好的时候,如果被她知道我被人这样欺负,肯定对她的健康很不利。我爸爸那段日子也非常忧心我妈妈,我不想再给他们增添负担。最重要的是,李虞那时对家里的事业没有兴趣,但我知道剩下的人虽然父辈都听我爸爸的,有几个人的子女却都跟李桢一样,见鲤鱼软弱,就很想夺那个位置。李桢被我爸爸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表面上是做给我堂伯看,令我堂伯开心,最重要的,则是让他待在那个位置上与这些人周旋,就如同养蛊。如果换掉李桢,那就得再换个别人,比起别人,还是李桢好对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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