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仔细的看了一眼冯征,突然想到了什么,深深的叹了口气,“是我们张家对不起这位公子了。”
冯征笑了笑说道,“看来老爷子记性不错,至今还记得在下。况且,虽然张老爷子身在囹圄,但是对外面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的很嘛。”
张老爷摇摇头,“公子您不管是因为什么而来,老夫我都是万万不能说的,两位还是请回吧!”
苏心言和冯征对视了一眼,心道这位张老爷的态度平和,看来应该对他入狱这件事心知肚明了。
苏心言道:“张老爷您此话是何意,若是真有冤屈,说出来我们这两个小辈便替您伸冤了。若是另有其他的隐情,我们二位也不是平常的身份,定能为您查出真相,让您恢复自由之身。”
张老爷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啊,若是说了,我们赵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苏心言皱眉,这么严重吗?
她随后又是威逼利诱了一番,也依然没有打动对方。
直到最后,张老爷道:“若是二位真想知道真相,不妨去西南一趟。”
他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任凭两人再是多问,都不再回答。
苏心言和冯征无法,只能出了监狱,先行回了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上,苏心言正巧看到无相在院子里播撒种子。
她走上前,不禁好奇的问道,“无相大人,您种的是什么?”
无相将一勺水倒下,转头看向苏心言,“你有没有听说过驱蛇草?”
苏心言摇摇头,一脸懵逼的样子。
“驱蛇草又是什么鬼?难道府上还有蛇不成?”
无相道:“是啊,你说的对,府上怎么会有蛇?驱蛇草不过是我种来玩玩而已。”
苏心言怀疑的说道:“是吗?”
她怎么不觉得,无相是那种会种草玩玩的人啊。
无相看了看夜色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东西,敛了眉目,幽声说道,“大概吧。”
他将最后的种子种下转身进了屋,看了眼跟在身后的苏心言问道,“你还有事?”
苏心言咳嗽了一声,这才将之前他们进监狱遇到的事情告诉了无相。
其实以她的意思,便是两人偷偷去一趟西南,探查一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张老爷如此讳莫如深。
但是如今她官职在身,若想出京都,还要同太子殿下汇报一声。
所以秘密出京城的事情就不太现实,只能尽量不要搞的人人皆知的好。
无相听闻皱眉,想了想说道:“去西南这件事情确实不能太过声张,毕竟有人时刻在盯着,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要找个借口过去。”
苏心言点点头,她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当下两人便不在多说,连忙回了房间去准备外出的东西。
由于时间紧急,来不及亲自向太子殿下道别,她找了个理由,让小太监去回禀了太子殿下,便跟着无相出了太子府。
两人刚刚出了城门,就发现路边有一处茶棚。
茶棚里面,冯征在悠然自得的喝着酒水。
冯征:“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绝对不会过了今晚。”
他将一碗酒水饮尽,起身看着苏心言。
苏心言心下惊讶,面儿上却没有多加表现出来,只随口说道,“你不会也想和我们一起去吧?别说我没有警告你,那里情况未知,可是危险的很,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喊回家。”
冯征嗤笑一声,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就你那小鸡仔的样子!呵!”
他说完便一甩马鞭,冲了出去。
苏心言和无相对视了一眼,也笑了笑追了过去。
西南的安陵,距离京城有七八天的路程,也算是处在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界,但是,好在之前京城派过来的几任官员都兢兢业业,大力的促进了这座城市的发展。
如今这座城池里的百姓,也算过得富足温饱。
三人风尘仆仆的进了城,看到周边热闹的商铺,忍不住心下一松。
只要这里的百姓还算安居乐业,就说明情况没有太过于严重。
他们找了一处干净的酒楼,随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招来店小二,苏心言向店里的小二打听道。
“小二哥,我们是刚刚从临城过来的旅人,旅途实在劳累便想在这里多休息几日。正巧在路上听人说起城里的异族姑娘,心下很是好奇,便想问问那都是些什么人,又是什么时间来的?”
听了苏心言这些问话,小二顿时来了兴趣,有些眉飞色舞的说道。
“客官几位来的可真是时候,那些异族人大约是半年之前到的城里,一开始只说是别国的杂技团,留在城里表演几日杂耍。
后来据说是被一处大户人家请上了府,长期住在府上为他们表演。之后,那大户人家应该是赚了大钱,便搬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