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板一曲青衣唱完,还没卸妆,便走过来打算参见太子。
苏心言看着那远远移动过来的青色衣衫,忍不住又激动了起来,只不过太子殿下却没有让她如了愿。
只见一直自诩为伤患,一直卧病在床的某位柔弱殿下,此时非常坦然的起身下了床。
扔给张云浩一句“你看着办”便拎着苏心言的领口走向了寝室。
苏心言见他这健步如飞、潇洒自在的样子,可是完全没有之前那萎靡的模样。
难不成刚刚的柔弱都是装出来的?殿下这是什么恶趣味!
苏心言抽空向后望了望,正好看到张家小公子同那青衣说着什么。
她不禁转回头来看着顾风瑾:“殿下,我们就这样离开是不是有失身份?”
对方斜眼瞥了她一下,用大力的关门声回应了她的问话。
那大力的声音将一直聒噪的某人直接下的噤了声,一时有些吃不准太子的想法。
进了屋的太子仿佛卸下了一身的防备,将苏心言随手一扔便走向了写字的书案前。
“过来帮我磨墨。”对方掀起袖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个档口画个什么画?
苏心言心下有些腹诽,但还是听话的走上前,开始心不在焉的磨起了墨来。
殿下的画功极好,几笔下去一张栩栩如生的画作便映在了纸上。
苏心言在殿下的身边站着,本以为对方会画些竹子花草之类的,没想到画的却是一个诡异的符号。
她刚想要询问这是什么,就看到顾风瑾收了笔,将那幅画作摊在了桌子上。
“有没有见过这个图案?”
苏心言连连摇头。
这是一个极其怪异的图案,整体是由两条蟒蛇组成,蟒蛇的中间还口吐一个盾牌似的东西,盾牌的中央似乎还有一些小字,但是恕她才疏学浅认不出来。
太子似乎也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打算,他见苏心言摇头便也不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将画作折叠了两下,扔到了桌子的一边。
“殿下不给奴才解个惑?”苏心言眼神巴巴的看着他,仿佛是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秘闻来。
太子轻声一笑,伸手将苏心言揽在怀里,勾着她的下巴说道:“这么好奇?之前我不是说过让你收起一些心思吗?”
苏心言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惊得差点儿急呼出声,推拒了半天没有推开,才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是奴才失言了,您就当做刚才没有听到罢了。”
太子保持着怀抱的姿势,拥着她往后仰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鬼灵精,有时本殿还真的猜不透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苏心言听了这些话感觉甚是冤枉。
太子是不是太高看她了?她这思维简单的都快赶超草履虫了,竟然还需要他人来探究?
似乎是她脸上这迷茫的神情取悦了太子。
对方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道:“不然你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苏心言眼神飘闪,就是不说话。
此时两人的姿势实在是暧昧,她静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左右扭动了一下,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从这恼人的姿势里解脱出来。
没想到越是折腾对面那人的脸色越是异样。
太子勾了勾唇,“原来你想的是这个。”
他说完,手上却十分实诚的开始扒苏心言衣服。
“你做什么!”苏心言有些惊慌失措的拢住衣服,一副看登徒子似的看着太子殿下。
“你觉得呢?”对方手脚极其利落的将她的外衫扯落了。
“殿下,如今外面人多口杂,奴才在这里待上这许久恐怕会有损您的名声吧?”
苏心言五官都纠结到一起了。
对方淡淡的应了一声,“说起这个名声,也不知道是被谁败坏光了。”
苏心言脸色一红,她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名单里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见她不说话,顾风瑾不急不缓的将她推到了前面的案几上。
桌上的东西被粗暴的扫罗到了地上,发出一阵稀哩哗啦的声音。
苏心言心思百转,刚要开口呼喊,就被对方点了穴道,一时间浑身都僵直在了桌上。
太子这般粗鲁的动作好似还透着怒气,不过,对方显然也不打算向她解释怒从何来。
他手上动作奇快的将苏心言的衣衫尽褪,然后便沉着目光看着桌上白条条的人。
此时外面的日光还有一些耀眼夺目,苏心言躺在桌上竟然觉得透进来的风有些微凉。
咿咿呀呀的唱曲声时不时的传进来,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包括屋里这些。
苏心言紧咬着下唇,眼睛也直直的对上了顾风瑾的眸子。
对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欲、望,那种淡淡的感觉,仿佛是在审视一件得意佳作。
苏心言觉得自己就是刚刚被画好的那张画纸,只有供人观看的份。
晶莹剔透的绿坠子垂吊在她的脖颈间,顾风瑾站立了半晌才有了动作。
他微弯下身子,嘴里小声道:“让本殿好好看看你。”
说是看,对方还真的将她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种目光,让苏心言觉得自己从里到外似乎都无所遁形。
对方终于看够了,这才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伸出手,手掌心终于贴上了那肖想已久的地方。
“连思想都不能越轨!”
他虽然在笑着,但却给人一种压抑着怒火的沉闷感。
果然,这世上最恐怖的便是殿下的笑容了。
笑得越灿烂,做的事情也越是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