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站在林颖竹身边的一位青少年,突然悄悄的扯了扯林颖竹的袖摆。
手下传来的微动,让林颖竹蓦然回头,只见那少年对她眯了眯眼。
见此,林颖竹眉峰一跳,忽地缓过神来。
瞬间收起面上的阴狠,再现往日的温婉大方,“刚听封将军的讲解。”林颖竹轻柔说道:“封将军应该对对子很有研究吧?”
听言,看着林颖竹的转变,封湉并没有接话,只是神情自然的回视着林颖竹。
这话不是她不知道怎么接,而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不管她用什么话接,最后都会被林颖竹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将整个话锋带到她自己那边去。
与其费舌与她瞎扯,还不如直接顺了她的话,让这事赶紧结束的好。
“封将军既然对对子很有研究。”封湉不语,林颖竹也不觉得尴尬,就当封湉默认了她的话,自说自得道:“那应该知道对对子是两方的事吧?”
“嗯。”封湉颔首。
“既然如此。”封湉的配合,林颖竹很开心,洋溢在嘴角的假笑,都不由的变成了真笑。“本小姐这里刚好也有个上联,不知封将军敢不敢接。”
“你请。”封湉朝着林颖竹伸了伸手。
“封将军果然爽快。”林颖竹客套说了一句,续之仰着脖子,好不傲然的讲道:“本小姐的上联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本将的下联是……”封湉想都没想,张口就来。“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听言,林颖竹猛地蹙紧了眉头,“本小姐这里还有一个上联想与封将军请教。”
“你请。”封湉很是随意的说着。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林颖竹道。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封湉说。
“天下口,天上口,志在吞吾。”林颖竹又道。
“人中王,人边王,意图全任。”封湉说。
…
……
数次三番后,封湉的反应与回答速度,不仅震傻了在场的围观者,就连林颖竹到最后都被封湉的气势吓得开不了嘴了。
“还有嘛?”久过了一会儿,都不见林颖竹再说上联,封湉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
回答她的,依旧是那无声的静默。
“既然没有了。”对此,封湉也没多说什么,甚至看都没看林颖竹一眼,拉着太叔谟泽就朝他们之前复盘的棋桌走去,“那我们就开始下一项吧。”
“下一项?”有人不解。
“围棋。”封湉道。
“封将军是要与林小姐下棋嘛?”有人问。
“不。”封湉边走边说,“为了节约大伙的时间,刚才本将与泽王复了一盘死棋,你们当众谁若能助林大小姐活了那盘棋,就算本将输了。”
“死棋?”有人接言,“既然是死棋,怎么活啊?”
“棋路百态,棋思无边,本将说它是死棋,它不一定就真是死棋。”封湉很有耐心的讲着:“也许等你们看了,它就能成一局活棋了。”
是嘛?
抱着这样的疑问,会下棋的人都跟着封湉和太叔谟泽来到了棋桌旁边。
不会下棋的人,或者棋艺不太高超的人,则是自主的退到了人群之后。
“这盘棋。”封湉伸手『摸』着棋盘,温柔的说着,“是本将与泽王昔日下的一盘棋局,本将手执白子,泽王手执黑子,黑子最终以两子获胜。”
“好精彩!”就在封湉讲述之时,围在棋桌前的人,都已兴奋的观起棋局来。
“是啊!前期白棋的攻势好强。”
“黑棋的防守也不错。”
“你们看黑棋五十六路,真是转守为攻的最佳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