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老一会儿,封湉捂着肚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方才忍住余下的笑意,“你还会在意这些啊?”
“没办法。”太叔谟泽摊手耸肩,故作无奈,“本王在这两州众人的心中,就是一个武将战神。若是不写出点高水平的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就是一个莽夫呢。”
“您可别多虑了。”封湉忍笑道:“就您这浑身的贵气往那一站,谁敢说您是莽夫啊?”
“万一呢?”太叔谟泽撇了撇嘴,而后指着桌上的纸张,“这东西可是要送到你姥爷那去的。本王可不能因为这幅对联在你姥爷那折了你的面子。”
“为什么是我的面子?”封湉笑眯眼道。
“本王是你选的人啊。”太叔谟泽道:“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就等于你送的东西嘛?”
“嗯……”封湉抿唇想了想,“好像是那么一个道理。”
“是吧。”太叔谟泽转手拿起一只长锋羊毫毛笔,“想个横批。”
“横批啊……”封湉一手环腰,一手摸着下巴,轻咬红唇,冥思苦想了一阵。
福海朗照千秋月,寿域光涵万里天……
“呀!”就在太叔谟泽正要下笔的时候,封湉猛地拍手道:“有了。”
“什么?”太叔谟泽停笔看向封湉。
“福寿康安。”封湉笑眯眼着说。
“这不是你写的嘛?”太叔谟泽道。
“嗯。”封湉颔首,“横批就用我的题字。”
“可……”太叔谟泽有些犹豫。
“你看。”封湉伸手拿过桌上自己刚才写的东西,铺展在太叔谟泽面前,“上联,福海朗照千秋月;下联,寿域光涵万里天……横批,福寿康安。多顺。”
“顺是顺……”太叔谟泽拧了拧眉。
“怎么了?”既然顺了……封湉实在有些想不通,太叔谟泽为何还会露出这么纠结的表情。
“这是你的题字。”太叔谟泽说。
“有问题嘛?”封湉道。
“本王也对联,却用湉儿的题字做横批……”太叔谟泽讲道一半就没讲下去了。
“这又怎么了。”封湉不解,“你刚不是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送的东西,就是我送的东西嘛?”
“话是这么讲没错……”太叔谟泽还是有些犹豫。“会不会显得很没诚意啊?”
“怎么会。”封湉道:“再不济,就同爹娘说,这是我俩一起送的理。”
“嗯……”太叔谟泽眯眼想了想,“好主意。”
“那你快些吧。”封湉说。
“可你这……”太叔谟泽又指着封湉手中的题字。
“怎么了?”啧,她怎么感觉自己一直在怎么了……
“小字。”太叔谟泽说:“不像横批。”
“事多。”封湉没好气的瞥了太叔谟泽一眼,“那你也在你的联子下面加点小字。”
“这……”太叔谟泽咬唇沉思了片刻……“好吧。”
让湉儿重写,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要问为什么。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而且,这俩东西若是合二为一,总要二出样子来。
要不人家还以为就是一人送的。
至于他要写什么小字……
太叔谟泽微微偏头,悄悄地扫了眼湉儿写的小字……
有了!
太叔谟泽转手拿着毛笔,在研好的墨研上沾了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