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叔谟泽颔首，“每次去川淮桔域救灾的时候，都会看到它。”

玉泉潭会消失，这不是传说。

曾经有人听说玉泉谷有口活了千年的泉眼，还天主自成一方潭水。便好奇来寻，可等他寻遍了玉泉谷，都没见到玉泉潭。

小时候，他和湉儿也没寻过。

确实没有。

但等他们长大后，不在寻找，却又看到了。

“跟你同行的人，看的到它嘛？”封湉偏头脑袋，轻声问着。

太叔谟泽摇了摇头，“别人不知道，但玄一定是没看到的。”

封湉眯了一下眼睛，迎着月光看了看玉泉潭。

真是奇了……

“怎么了？”太叔谟泽轻轻碰了一下封湉的肩膀。

封湉默了一会儿，抬眸看着太叔谟泽，“不知你有没有听过……玉泉现，天下乱的传说？”

“玉泉现，天下乱？”太叔谟泽蹙眉眯眼。

“嗯。”封湉颔首，“我偶然听得这一传言，接连我们之前看到玉泉潭的情况，这话……可能真不虚。”

太叔谟泽眯眼沉寂了许久。

“我现在就一点不懂……”封湉又道：“这些家伙之前看不到，今晚怎么就能到了？”

“不知道。”太叔谟泽摇了摇头。后又道：“莫不是因为月圆的原因？”

“什么意思？”封湉看着太叔谟泽。

“不是有种传言说，玉泉潭只会出现在月圆之夜嘛？”太叔谟泽说。

“我们小时在月圆之夜，好像也来过吧。”封湉道：“看到过嘛？”

太叔谟泽默默的摇了摇头。

封湉抿了抿唇，迈步走到岳嵘身边，蹲身坐下，“你之前见过玉泉潭嘛？”

岳嵘眨了眨眼，看着封湉，“您问我？”

“不然呢？”封湉扶额。

“没有。”岳嵘说：“今儿第一次见。”

“你呢？”封湉又看向玄一。

“跟他一样。”玄一指着岳嵘，“头一次。”

“你们呢？”封湉又对周身的众将士扫了一眼。

“一样。”众人回。

“我们之前也听过玉泉谷有方玉泉潭，还以为是骗人的呢。”

“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

封湉回眸看了看太叔谟泽，没说话。

太叔谟泽跟封湉对视了一会儿，便将眸光转向到了玉泉潭的泉水中。

为什么？

之前为什么只有他和湉儿能看到？

现在这些人为何又能看到了？

还有……

玉泉现，天下……真的会乱嘛？

“湉儿。”想此，太叔谟泽忽然对着封湉招了招手。

“嗯？”封湉起身走到他身边。

“还有下句嘛？”太叔谟泽说。

“什么下句？”封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玉泉现，天下乱……”太叔谟泽沉声低语道：“还有下句嘛？”

封湉垂眸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有。”

“是什么？”太叔谟泽看着她。

“玉泉现……天下乱。”封湉沉着声音说：“玉泉不消，大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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