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的一间包房里,里面传出阵阵男欢女爱的呻吟声,声音大得外面都能听见。
经过房门口一些店小二或者顾客什么的,都忍不住指指点点的。
望月楼可是盛京第一大楼,里面几乎每天都会有那些文人墨客前来,他们听见了这个声音,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心里极其鄙夷,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不知检点,简直丢尽了脸面!
屋内,正在腾云驾雾的两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祁染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无比,只有向不断向身下的人靠近才能平息一点。
汪思怜呼吸急促,不停地向压在她身上的人索取,她的潜意识里把身上的这个男人当成了秦墨辰,嘴里也模模糊糊地哝着:“世子,世子...”
“歘”一盆凉水从上而下泼入,惊得汪思怜和祁染一下子就清醒了。
汪思怜缓缓地睁开眼,发现屋内站着好多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站在人群靠后、身着一袭墨色华服的秦墨辰以及他身旁浅笑吟吟的顾清挽。除此之外,还有微服私访的太后、太子朱天祈;以及去而复返的三皇子朱天熠、西渊、宁流丞和一脸愤怒的舒窈公主...
她转头看向仍旧骑在她身上的祁染,尖叫一声,直接把祁染给踹了下去。
“啊!”汪思怜反应过来,连忙扯出被子包裹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脸。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秦墨辰么?她明明记得是秦墨辰的?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祁染这个废物?
为什么?为什么?
太后气得直发抖,真是枉顾她费尽心思培养汪思怜了,居然做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事。
太后虽然生气,但碍于几国使者都在这里,只好暂时按捺住自己的脾气,笑着让人带他们去隔壁稍作歇息,等汪思怜他们穿好衣服再说。
片刻后,祁染率先黑沉着脸走进来,本就长得有些凶悍的脸此刻愈加凶神恶煞的。
他气闷的坐在椅子上,心里把汪思怜骂了个遍。
娘的,肯定是那小娘们看上老子了,才使用了这么龌龊的手段。他刚刚可是看见了,那小娘们在他喝酒时一直盯着他看!
他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是也不是真的没有脑子。
他的酒量一向不错,怎么可能才喝几杯就倒了,并且浑身燥热难忍。
肯定是那臭女人下了催情药!祁染心里极其肯定就是汪思怜想要勾引他,才会出现这一幕的。
秦墨辰和顾清挽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看好戏的眼神。
果然,昨晚秦墨辰没骗她,说她今天要是可以离开东宫,就可以见到一出好戏。
呵呵...能看到汪思怜遭殃,也不枉费她和朱天祈交易一场了。
她告诉了朱天祈体内中毒的事,并且和他约定好了,会暗中替他治疗,但前提是必须以他的名义去跟朱鸿说放她回去,他们将会以兄妹之称,堵住那些居心叵测、试图传她流言蜚语的人的嘴。
她几乎可以预料得到朱鸿听到朱天祈话的时候那僵硬的表情。光是想想就觉得爽。
所以,她才会和朱天祈一起出现在这里。
须臾,汪思怜才挂着眼泪走进来。
她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后的面前,掩面抽噎道:“太后,是思怜不好,思怜让您老人家丢人了。呜呜呜...”
汪思怜果然不愧是在宫中长大的。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请罪,而不是推卸责任。
这让一手将她带到大的太后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思怜,你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别怕,哀家一定会替你作主的。”太后微眯着眼打量着祁染。
她费尽心思培养汪思怜,就是想让汪思怜日后为她所用。汪思怜之后也跟她表明了心意,说是此生非秦墨辰不嫁,她倒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如果汪思怜真的嫁进了秦王府,只对她的计划有好处,没有坏处。
却不想,却不想好好地算盘居然被祁染给毁了!
汪思怜没有回答,只呜呜咽咽的哭,好似真的就是祁染欺负了她。
祁染本就看不惯汪思怜,现在又听见太后这样说,顿时猛地一拍桌案,“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本太子还要屈尊去和一个下三滥的女人苟且?”
“放肆!哀家见你是贵客,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却如此口出狂言,你的眼里究竟是看不起哀家,还是看不起盛苍呢?”太后时刻端着她作为太后的威仪,却不想,不是每个人都是吃她这一套的!
只见,祁染不屑的轻哼一声,“呵,这些话拿去吓唬三岁的小孩吧!本太子已经命人去查了。到时候,定要让你们盛苍给个交代!”
查就查,谁怕谁?汪思怜心里闪过一抹狠毒,反正她又没有做过,到时候只要一口咬定就是祁染酒后乱性玷污了她,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旋即,汪思怜梨花带泪地看像秦墨辰,“世子,这是怎么回事?思怜不是在跟您一起喝酒的么?”
“不知道。”秦墨辰眼角的讥讽一直没有消失,“是你自己喝醉了,三皇子派人送你去休息的。”
“这...的确是本殿派人送思怜郡主去另一个房间休息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朱天熠赶紧撇清关系。
两刻钟后,祁染派去检查的人回来了。
“启禀世子,属下将您的酒杯拿去给大夫查看,大夫说里面含有柔情散,是一种催情的药物!”侍卫禀告道。
祁染冷笑一声,“本太子果然说得没错。汪思怜,你还有何话说?”
太后也有些烦躁的看着汪思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