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轩,你好样的!”秦墨辰幽深的瞳孔里不断翻涌着黑暗,像是一股黑潮能够把人吸卷进去。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秦家军,看来,本世子不给你一点回礼是说不过去了!
既然清挽已经结束了她的事情返回了萧城,那他也要尽快结束手上的事情赶回去了,好久都没见到过清挽了,还真是有些想她呢!秦墨辰心里喃喃,恨不得立刻就起身会萧城。这几天都是祁染带兵攻打雁门关,他也有些敷衍地对抗了两次。北历虽说来是汹汹,但是祁染明显有顾虑不敢大动干戈,每次要么是随便派两人叫阵,等他们打开城门迎战就跑,要么是索性龟缩在北历的大营里不出来,所以祁染应该是打算把他拖在这里来了,能拖一时是一时。
“让傅凌轩即刻带兵叫阵,不断地骚扰,他不出来就多派两队人马去。”秦墨辰朝暗中做了一个手势,清凉的嗓音响起。
“是。”暗处的人领命就闪身出去传信了。
这边秦墨辰在大营里看着和北历对战的地图沉思,那边傅凌轩就已经带着兵马去北历大营前叫阵了。但是依旧是和前面几次一样,北历的阵营里没有一个人应声,尽管他在外面吼得嗓子都快哑了。
“我呸!这群鳖孙,有本事就别躲着呀!”傅凌轩心里恨恨地道。他可是听说了自家大哥和华清绎已经立下了好多战功了,而自己却是一个都没有,这让他怎么回去见漠北的父老乡亲?他可爱的苡䔳妹妹一定就不会像之前那样那么崇拜他了。
“唉,真是亏了北历的那群龟孙子长得那么壮实了!”傅凌轩轻叹一口气,转过身对着身后两个副将谋划着要怎么逼北历的人出来。
傅凌轩让两个副将继续叫阵,实在不行就叫骂,哪里难听就往哪里骂,只要可以把他们逼出来就成。而他自己则是调转了马头,准备去带一队人马偷袭北历大营。
傅凌轩在外面叫阵,秦墨辰也没有闲着,蹇州被祁染占去,至今还未收回,试探了这么多次今晚总要将北历贼人赶回老家了!他已经吩咐让莫九带了五十人悄悄潜入蹇州城内,查清蹇州布防以及兵力部署,到时候他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蹇州。
莫九是他的四大暗卫之一,他的四大近身暗卫分别是离风、越十三、影和莫九。离风和越十三他给顾清挽了,影也被派去执行任务去了,现在也就只有莫九在他身边。
“太子,这有些不合常理啊!”北历大营中,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将看着坐在首位上的祁染道。他总觉得今天秦家军有些反常,但具体哪里反常他也说不上来。
“哪里不合常理了?”祁染倒在铺着软垫的榻椅上,没有把老将军的话放在心上。“本太子比你熟悉秦墨辰,不到必要时刻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出动的。他之所以会留在这里跟本太子耗着,就是怕本太子等他万一走了就大举进攻。更何况我们还有蹇州在手,秦墨辰都不急我们还怕什么?”
可不是嘛!秦墨辰都来了雁门关这么久了都没见他有什么动静,现在他们两方相安无事的情况下秦墨辰还能做什么手脚?而且他们北历大军就在雁门关脚下,就算秦墨辰想要动什么手脚也会惊动他们的。
老将军看着对战事不太上心的祁染,一双饱经沧桑的眼里划过一丝无力,祁染什么都好,有勇有谋,但是为人就是太过自信以至于到达了自负的地步。
这边祁染才说了秦墨辰不会有所动作,那边就有一个侍卫匆匆地跑进来禀告道:“太子,不好了,我方大营突遭夜袭,秦家军已经闯进来了。”
“什么?”祁染一下子从榻椅上惊得坐了起来,“他奶奶的!你们是怎么值夜的?怎么现在才发现?还不赶紧鸣鼓让他们起来对付秦家军!”
那个侍卫连忙跑出去敲锣叫醒正在熟睡的北历士兵们。祁染提着大刀正准备出去迎敌,脑中却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娘的!秦墨辰一定是想去偷袭蹇州。本太子现在就带两队人马去围堵他,这里就交给赫将军了。”
“末将领命。太子一切要以小心为上啊!漠北世子一向诡计多端,末将唯恐秦家军有诈。”赫烈忧心忡忡地道。
“恩。本太子知道了。”祁染随口应了一声。
北历大营内,一阵火光冲天,连着好几个账营都已经被烧毁了,火势正顺着主营烧来。领兵的是傅凌轩,点了火带着秦家军就往回跑,能杀一人是一人,杀不了人那就放了火就跑。让抓不住人的赫烈一阵头疼,一边要让派人在这黑漆漆的夜色里去抓秦家军,一边又要派人去灭火。而秦家军的战袍本就是黑色的,已经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根本就不能扑捉到他们的人影!
“秦家军真是太阴险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偷袭我们!别让老子抓到傅凌轩那个小子了,否则一定要让他好看!”赫烈直恨得牙痒痒。这些天都是他跟傅凌轩在叫阵,所以他也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了秦家军中的少年将军傅凌轩,刚开始他还瞧不上傅凌轩,现在看来他倒是小瞧了那个小子了!
这边赫烈恨得牙痒痒的,那边傅凌轩以及跟他一起来偷袭的人却是一身轻快,憋了这么多天的那口恶气终于给出了,虽然这不算什么正儿八经的打仗,但好歹也算是给了北历那群龟孙子一点教训,而且他们还放火烧了北历那么多的账营,这些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