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本妃劫走了她,说不定她就是跟着哪个野男人私奔了呢?”
“闭嘴!”宁珏狠辣地看着她,眼里的冷意像是要把她吞噬,“玉贵妃,本皇子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宁珏就转身出了帐营,玉贵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容。
找吧,看你能不能找到,就算知道了是她又怎样?反正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的。呵呵...
“来人!”
“九皇子。”千极闪身站在宁珏的面前。
“给本皇子找,沿着芙蓉江搜寻。再派一队人马去皇城!”宁珏脸上布满了阴霾,他就不信他找不到挽挽了!
“是。”
盛苍一处繁华的...额,烟花柳巷之地,其中二楼的一间雅房中,里面一青一白的两个男子对坐饮茶,身上皆有不俗之气,一举一动行云流水,形成一幅美好的画卷。
“清斐兄,恭喜你。”谢琰举起茶杯,歉然一笑,道,“家父管得严,此次我便以茶代酒恭贺清斐兄了。能够看到你重新站起来,是老天有眼。”
漠北本身就引人关注,更何况还是秦王的得力助手华家,因着华家的名声,生在华家的三兄弟自然也跟着受关注了,更何况,华家的三子本就是他们这一代中的佼佼者。因为之前华清斐腿脚不便,所以他们没怎么说过话,但是,像谢琰这种出自世家的子弟自然也是见过面,打过交道的。
华清斐回敬,淡笑一声,“不是老天有眼,是世子妃心怀大德。”
“世子妃的确是个奇女子。”听到华清斐提起顾清挽,谢琰的脑中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在六朝大会上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高贵逼人的气势的女子,心里不由得暗自钦佩,不过...
“我听说世子妃被逼进入了西禹军中,不知...”
“西禹玉贵妃以平洲百姓的命相挟,世子妃不得不进入虎穴。”华清斐眸色微敛,喝下手中的茶,握着茶杯的手指渐渐发白。他搁下茶杯恢复神色,“谢兄不必挂念,区区西禹想必世子妃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瞒谢兄,此次清斐前来打扰,正是世子妃之意。”
“哦?”谢琰心里有些诧异,他能猜到华清斐此番前来盛苍是有事情要做,只是没有想到是专程为他而来的。
华清斐抬头,看着谢琰疑惑的神色,轻叹一声,“想必谢兄也知道德亲王府被查封的由来吧?”
不提还好,一提谢琰就感到心中一团怒火直冒,他本来清亮的眸色瞬间变得暗淡,藏在袖中的双拳紧握,眼里的神色变幻了几遭才恢复过来,他挑眉看着华清斐漫笑道:“知道又如何?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清斐兄此番前来不会是为了替世子妃当说客吧?”
“呵呵...”闻言,华清斐低声笑道,没有否认。
“谢琰不才,能得世子妃高看是谢琰的福气。但是谢琰既为谢家子孙,自然不得背叛祖训,违背家父多年来的悉心栽培。还请清斐兄替我向世子妃赔罪。”
“谢兄还真是睿智过人。不过,谢兄先别急着推脱,这一次,谢兄只猜对了一半。”华清斐高深莫测地道,“谢兄是明白人,清斐也不废话了。谢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如何想必谢兄自己心中明了,令尊为何会在你正值年华时急流勇退,只挂一个有名无实的帝师的身份?为何会趁你受伤之际替你推掉所有的军务?难道令尊就不想在朝堂上有谢家的一席之地么?”
顿了顿,他又道:“不是不想,而是无奈,如若不是之前的退让,今日德亲王府的下场就是谢家的前车之鉴。德亲王尚有王叔的身份和军功就受到如此的对待,更别说谢家只是一个百年的书香世家了。”
谢琰垂下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清斐兄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家父和我毕生都没有大的志愿,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能够得以苟且偷生就足够了,其余的不敢肖想。”
华清斐听着谢琰的婉拒,轻弹袍子笑道:“清斐明白谢兄的顾虑,自然也不会强求谢兄。华家能遇到王爷和世子,是华家的福分,华清斐此生能遇见世子妃也是祖上积德。为人臣者,求的不就是能够辅佐一个明君么?虽然清斐是多余的。”
“清斐兄何必妄自菲薄?”谢琰轻皱眉头无奈道:“漠北的朝堂自来明朗,是多少臣子向往的?但有的时候命就是这样,国君无道,为人臣子又能怎样?尽人事听天命吧。”
华清斐挑眉看着谢琰,而后者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也毫不避讳。华清斐既然来找他,自然知道谢家现在面临的情况是什么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我听说德亲王府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
华清斐冷不丁的一句将谢琰拉了回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华清斐,不过瞬间就了然了,“秦王府的暗卫果然不同小觑。只是不知德亲王...会被如何处置?”
谢家虽说已经退出朝堂了,但是多年来的朝堂经营他们还是有自己的人脉的,现在就连他都不知道上面已经判决了德亲王,可远在漠北的华清斐居然了如指掌,不是漠北的情报又是哪里来的?他在感叹漠北的情报消息来源时,也不由得羡慕起了秦王和世子对他们的信任,连这种私密的事情都可以让他们知道,要是换做皇上和三皇子的话就别提了。
华清斐看出了谢琰眼中的复杂,不在意地一笑,“情报是世子妃派人传来的。你可以看下。”
“什么?世子妃?”谢琰强压下心中的讶异,居然是顾清挽?愣了片刻,他摇头笑道:“果然是错把珍珠当鱼目了啊!”盛苍失去了顾清挽,的确是一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