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看着她咧嘴轻笑。
上天竟送了个这么可爱的女人给他!
顾倾城边说边从贴身处拿出那枚腰牌,递给他:“你拿回去吧,否则查出你丢了腰牌,你会没命的。”
拓跋忍不住把她抱过来,又亲了亲,匪气道:“小东西,知道心疼你的男人了?”
“我……我是怕少一个人保护我。”顾倾城噙笑道。
“嘴硬心软的小东西!”拓跋狠狠亲了一下,把那枚腰牌又塞回她的贴身处。
顾倾城错愕的看着他。
“我说了,这是咱们的定情信物,你就要贴身带着。
即便玉簪是最早的定情信物,可这腰牌是再次邂逅的定情信物。
以后可不能随便借给别的男人了。否则,我就将那人剁了。”
“你不会将那日那位大哥剁了吧?”顾倾城紧张道。
“放心,我女人的大哥,就是我的大舅子。我剁了他,你还不把我剁了?”拓跋笑嘻嘻道。
他的表情显得吊儿郎当。
“混蛋!”顾倾城扭了一下他的鼻子,“什么大哥大舅子,我连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让你胡说八道!”
“嘘!”拓跋低声道:“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了。”
顾倾城也认真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现在就下去抓住他们?”
“我的女人会那么傻吗?”拓跋失笑,轻轻抚摸她的头。
顾倾城记得,梦中的白无瑕,就很喜欢这样轻轻柔柔的抚摸小蝶的头。
顾倾城心里暖暖的。
“我只是问问你的意见嘛。”顾倾城往下面探头。
拓跋道:
“这矿口不是露天矿,看那个洞口,应该要深入山腹,看这势头,含矿量比西矿口要多几十倍。
他们才刚刚开采,要想挖出真正的好矿,还早着呢。
这私挖铁矿打造兵器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幕后主谋不会轻易出现在这铁矿现场。
即便是乙浑,一个轻骑将军,也没这么大的胆量。”
“你的意思,是有人意图打造兵器谋反了?”顾倾城惊骇的低叫。
拓跋点点头:“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一定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咱们暂时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你别担心。”
拓跋说完,拉起她一起上了竹鸢,悄悄飞走。
“你可要小心了,他们既然能冒这么大的风险,说明他们穷凶极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顾倾城不无担心道。
“宝贝,我知道了。”拓跋幸福的笑。
他们飞回刚才起飞的地方暂时停了下来。
顾倾城沉吟道:“这些奴隶,是当初乙浑负责赶来西矿山的,你说,这东峦矿山之事,会不会与乙浑有关?”
“**不离十,倾城,你一定要小心乙浑和东平王,之前在路上刺杀你的那些奴隶杀手,便是乙浑派人收买,你要小心提防身边的人,以防被他们再暗害。”
“当初我舅舅的死,与乙浑脱不了干系。但乙浑与我素不相识,他是柳如霜的表兄。毫无疑问,就是柳如霜请她表兄出马对付我的。”顾倾城冷笑道。
“乙浑手段残忍,他既与你后母联手,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罢休。即便皇宫,也会危机四伏。”拓跋还是担心道。
“你放心,即便危险重重,我也会应付自如的。”顾倾城向他笑笑。
拓跋看着顾倾城,沉吟道:“或者,我干脆把那个毒后母给灭了?”
“以暴易暴,不是正当途径,而且我们必须要证据确凿,要她认罪才能将她伏诛。
这段日子,我明白何谓越挫越勇。闾左昭仪想毒害我,都不能得逞呢。”
顾倾城大有不将她们放在眼里之色。
“闾左昭仪和你那个毒后母都是居心叵测,这样的人,为何还要姑息!”拓跋不置可否。
顾倾城看着大将军担心的脸色,又笑道:
“那样的人,我岂会姑息?只是现在我忙于老祖宗的寿宴,还腾不出手来对付那个毒妇。我会注意自己安全的,你就别担心了。”
“要杀你那个后母,不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的事吗?”拓跋不以为然的冷笑。
顾倾城看到他的笑,便知是何意。
“大将军,杀人容易,但咱们不是恶魔强盗,即便杀人,也要她们心服口服。你不要轻易出手,让我慢慢解决。”顾倾城重申。
“好好好,一切听你的。”拓跋拿她没法。
又吻了她一下,再认真的嘱咐顾倾城:
“等一下到了山脚,你一个人去见李弈。
交代李弈,不可以将你们来西山飞竹鸢之事泄露出去。
连那些抬竹鸢上来的人,也不能有一字半句的泄露。
你更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东峦之事,否则你会有危险,我们也会前功尽弃。”
“好,我明白了。”顾倾城点点头。
“真乖!倾城,你要永远都这么乖,不要让我担心,该有多好。”拓跋摸摸顾倾城的头。
“通常乖乖听话的,是木偶,难道你喜欢木偶啊。”顾倾城嘻嘻的笑道。
一纵身,便驾驭竹鸢飞走了。
像展翅翱翔的凤凰。
顾倾城飞落山脚,李弈正焦急万分的东张西望。
约好在此等顾倾城,又不好离开,否则倾城回来,看不到自己,大家错开,又有一阵好找。
一直忐忑,担心顾倾城,莫不是坠下山了?
心道再过一时半刻,见不到倾城下来,他便要派人搜索整个西山了。
好不容易见顾倾城飞了下来,李弈才大大吐口气。
“李大哥,让你久等了。”顾倾城见李弈焦急苦等,抱歉道。
“倾城,你还好吧?那么久不见你飞下来,可把我担心坏了。”李弈过来,帮她拿开竹鸢。
“我没事,就是刚才脚抽筋,歇了会才起飞。”顾倾城笑道。
心道如果刚才自己与他一起飞竹鸢,那李弈可惨了。
见李弈还是一副担心,抿了抿唇,又郑重其事道:
“李大哥,今天我们上西山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抬竹鸢的那些人,也让他们不可泄露一字半句。”
见顾倾城郑重其事,李弈只道顾倾城怕别人闲言碎语,被闾左昭仪和南安王知道。
李弈心道顾倾城毕竟是南安王的娃娃亲,心里只有南安王,才那么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
心里不免怅然若失。
“你即便不嘱咐,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李弈点头道。
李弈又去交代了那几个搬运竹鸢的脚夫,让他们不可泄露今天之事。
顾倾城上马车内,李弈驾车,两人回转皇宫。
不管顾倾城心里有没有他,只要能默默守护她,李弈就心满意足。
顾倾城要在皇宫筹备老祖宗的寿宴,李弈自然可以经常见到她。
即便没有机会见面,他也创造机会。
总会守候在顾倾城去万寿宫必经之路,偶尔见面打声招呼,又或者远远看着她,只要见到顾倾城的身影,他就能高兴一整天。
顾倾城每次与他不期而遇,看到李弈一副痴痴的眼神,只怕被魔鬼知道他觊觎自己而挖了他的眼睛,尽量的避免与他见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